撑了把伞,将漫天飞舞的风雪挡去。
月华小脸被冻得通红,可他还是紧蹙眉头,道:“你说妻子杀了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情况?凡人不是最重感情吗?怎么会下得了手?”
怎么凡人有时候比妖魔还要冷血一些?
魔刃揉揉他的脑袋,顺便细心的将他脑袋上的雪花给拂去,道:“月华,有时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
月华抬眸,一双星眸闪烁着疑惑,像极了一个求学的软萌孩子:“什么意思呀?说了我今天不要你的五十两…”
原本魔刃还想逗一下月华,一听这话,忍不住宠溺一笑,一手撑伞,一手揽过月华的肩,两人漫步在茫茫大雪中。
魔刃略带几分磁性的嗓音响起:“身为母亲,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儿女。你看曾经的永乐王子,如今的太子殿下,被世人诽谤成什么样了?”
月华仍旧迷惑,这是世人嘴贱,遇到吊打一顿就是了啊,关皇帝何事?
魔刃好像能读懂月华的心,只是笑笑,便耐心解释:“他乃一国太子,身份何其尊贵,若无上头指使,即便断袖之事被暴露出来,又何至于沦落到举国皆知的地步?”
一句话,让月华恍然大悟。
是啊,这太子再不济也是太子啊!哪怕是有世人非议,可在光天化日之下,本就不合常理。
而苏柔确实是一国贵妃,可那又怎样?枕边人不仅仅是夫君,也是孩儿的父亲,父亲都这般不仁不义,将孩子推入深渊,那母亲之恨,便也能解。
“可既然南疆王不喜欢苏榭北,又怎么会立他为太子?”月华又懵懂发问。
魔刃心里可得意了,他在这凡间逗留的久,凡人的心思虽复杂,可却一点都不难猜。
月华虽然很聪明,可涉世未深,对这些事,也还是一样的懵懂,不管怎么样,他好歹是扳回一局了。
“这就要说妖族的王子玉殷了,他觊觎鲛人的价值,可梵音又岂是这么容易掌控的人?便只能掌控住南疆王了,而南疆王又能掌控住苏榭北,这凡人的关系啊,最是复杂。”魔刃再次揉了揉月华的脑袋,浅笑道。
眼里是逐渐蔓延开的爱意。
他隐忍得辛苦。
追妻路是真的漫长啊。
这都入冬了,主人都有媳妇儿抱,他没有,只能揽揽肩膀,牵牵小手,连小嘴都碰不到。
他出去赚躺钱,媳妇儿还险些没有了。
他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月华丝毫不知魔刃心里的小九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反正主人博学多识,说得一定不会有错!他让我不管那我就不管啦!”
魔刃唇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明明讲解的人是他好不好?!
但是魔刃又不敢埋怨旬离,只能一个人气鼓鼓的看着月华,但月华好像丝毫没有发现,只是依旧蹙眉思索着。
而福来客栈这边。
颜仓溟可怜兮兮的蹲在屏风后,只靠着那朦胧的背影来浮想联翩。
他又不是没看过,干嘛不准他进去嘛!
又不敢惹师尊生气,颜仓溟满眼忧伤,看着那偌大的床铺,越想脚就越控制不住想往里走。
他后悔了,干嘛答应师尊先沐浴呢?沐浴应该放在后面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