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苦不堪言,无论她试了多少种除阵仙法,可这金莲芒阵牢不可破,越缠越紧,再这样下去,刑仙壶没拿到,自己可就真就在这被分尸了。
金芒力量越来越猛,就在巫宁快被勒得喘不过气儿的时候,洞口处一道白光忽闪而来,直面女子命门!
“嘭!”的一声巨响,原本紧紧缠着女子的两道金芒,像是吃痛般般快速的收回了触角,咻的一声逃回了芒牢里。
八条金色光鞭一瞬间没了下去,全部缩回了八朵金莲中,只留下一个铜壶空落落的悬在半空。巫宁没有了金芒的束缚,身子一空,重重的的摔到了地上,本就被摧残的体无完肤,又来这么一下子,不禁又呕了几口污血。
虽然此时的女人已经毫无斗力可言,可眼里却是满满的戒备,紧盯着洞口的来人!
“闯我鹤洞者何人?”一个看似瘦弱无骨的绿袍老者正伫立在洞口,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幽幽的望着趴在地上怜如刍狗的女子,看似在询问,眼里却一片清明。
“火雀族幺女?!”
巫宁看清来人之后,暗暗叫苦,看来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这老头一来就给她灵压威慑,她的修为区区中基境三层怎能敌得过人仙境!若自己未负重伤,或许能借机隐藏再寻机逃跑,可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稍有念想,这老怪就能轻而易举的一掌拍死她。想到这,巫宁顶着巨大的灵压威慑,用仅存的灵力裹身,强撑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将腰间的黑色锦袋取下,一掌将悬在半空的铜壶快速吸入袋内,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呵,黑龙袍这样的五品仙宝你都有,你这云浮国的圣太后可没白当。”
巫宁一愣,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老者,紧护着腰间的黑龙袍恶狠狠道:“棏卦走仙对不住了,这刑仙壶我必须拿走,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我也得搏上一搏!”只是她不解,这棏卦走仙明明与自己并无来往,却认得自己。
“无妨,这刑仙壶本就不是老身的东西,只是暂时看管罢了。今天你若是走得出这洞口,这刑仙壶便与你是有缘人,你拿走便是,李某不怨。”棏卦走仙捋着胡子浅笑道,脸上丝毫没有恼怒之意。
巫宁看这老头一脸的笃定之色,不禁恶寒,看来他有九层把握赌我打不过他,这贼老头!
不过谁说要拼个你死我活了,巫宁心生一计,转而眼生魅色笑道:“老仙人,我论修为定是打不过你,你堂堂人仙境,捏死我这中基境定是易如反掌。何不两心放宽,就将这铜壶赠与我可好?”
棏卦走仙依然浅笑着,并未答话,只是缓缓伸出指尖,不一会一只只大大小小的鹤灵散发着这荧光环绕老者周围,紧接着一股更大的灵压猛朝巫宁压来。
巫宁心下一惊,不好!是“一点鹤”!要是被这一指点中,万千鹤灵能将她半生修为撕咬殆尽!她本想这老怪定不会将刑仙壶白白送给他,她说这么多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趁机抢走铜壶罢了,谁知这老头二话不说就要取她性命,下手可真够狠的!
巫宁气急,强忍着剧痛,立刻屏气凝神,双掌运灵,一时间,腰间的黑龙炮乾坤袋急剧抖动,不一会一块巨大的古镜从“黑龙炮”中飞出,足足有一人高。巫宁心喜,覆手收回灵力,眼见千万只鹤灵来势汹汹!逼近命门!巫宁身形一闪,转眼就跃进了古镜里,没了身影。
“穿光明镜!”棏卦走仙眼神一滞,见那女子与突如其来的巨大古镜瞬间消失在洞内,自己所有的鹤灵都扑了空,老者的眼睛渐渐凝上复杂之色。
鹤灵散尽,洞府内安静了下来,棏卦走仙静立在金莲池边不温不怒,看着空空如也的池子,若有所思。
一指鹤对他这个修为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过招,他本就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现在反而更加有意思了,这云浮国的圣太后可真不简单,也不知他半年前算的这一卦是否就是此女子了。
老者走出洞口,望着眼前整片鹤山,满眼悲戚
“万山兄,你在刑仙壶里到底受了怎样的苦楚。若是有缘人带走了仙壶,你是否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