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传情很快换好了衣服,他刚系好腰带,就听见了鄢商慈传来的尖叫声。飞快地冲到衣柜旁,鄢商慈顺势晕倒在他的怀里,朝前一看,惊呆了:衣柜里竖着一具美丽的尸体。难怪鄢商慈吓得不轻,这个女子虽然特别,但终究还是软弱的,尸体的眼睛睁的很大,任谁看了都不禁害怕。
“你不该看到的!”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孟传情背后传来。
孟传情已猜到来人是谁,他搂着鄢商慈缓缓地转过身,见鄢午阳一身蓝衣,负手立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他保持着冷静,道:“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聪明!”鄢午阳话未落音就伸爪向孟传情抓来。孟传情并未还手,只是抱着鄢商慈一味的躲闪。鄢午阳招招出手狠辣,极力想置孟传情于死地,好在孟传情的轻功身法极快,招招都能够躲开。
孟传情不还手,一来是想要摸清对方的武功套路,二来自己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做客,不到逼不得已还是不要撕破脸才好。但是鄢午阳出手越发的狠,逼得他直往后退。他的武功本在鄢午阳之上,却因为怀中抱着鄢商慈,心中有所顾虑,加之他又是单手打斗,难免会处于下风。他本想将鄢商慈放下好全力对付鄢午阳,又怕对方会不顾兄妹之情伤害她,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眼看被逼的已无退路,孟传情突然朝鄢午阳推出一掌,然后抱着鄢商慈从左边的窗户跃了出去。谁知刚一落地,一个黑影从他面前闪过,他被黑影撞了个踉跄,感觉手上一松,怀中的鄢商慈已被黑影抢走。正欲去追,鄢午阳就从窗户跃了出来,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这时,一道人影加入了打斗中,孟传情一看,竟是孟传心。
孟传情见姐姐也加入阵中自是高兴,招势也变得凌厉许多。两姐弟联手,配合默契,逼的鄢午阳节节败退,最后终于招架不住。孟传情快速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看了孟传心一眼,然后就向黑影离去的方向奔去。
“放了我吧,我会回报你的。”鄢午阳动弹不得,向孟传心求情。
孟传心一愣,她没想到鄢午阳竟会求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与传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传情一句话不说就将鄢午阳丢给她,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处理。鄢午阳毕竟是鄢伯父的儿子,无论有什么恩怨也应在鄢伯父面前解决吧。但她又怕孟传情无理在先,就试探着问,“传情不喜欢打架,这场架是你挑起来的吧!”
“他自找的,怨不得我。”鄢午阳气愤地说。
孟传心眉头一皱,轻喝道:“不知好歹,传情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有她知道传情的内力极高,他不喜与人动手就是怕重伤别人,就算有时逼不得已也不敢随意出掌。此次若是他出全力,鄢午阳不死也会重伤,这就很难向鄢伯父交待了。
“你放我走吧,我有苦衷的,将来我一定还你这个人情。”鄢午阳语气突然变软,向孟传心恳求道。
孟传心见他眼神真诚,一时犹豫了,最后她还是心软出手解了他的穴道。鄢午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翻进了窗户,将衣柜里的女尸扛在肩上踏出了房门。
孟传心在窗户外见此心生奇怪,跟上去拦住了他,问道:“这是谁?你怎么将她藏在衣柜里?”她瞧出鄢午阳所扛之人已死后,惊叫道:“啊,你.....”话未说完,鄢午阳就猛地朝她打来一掌,她巧妙闪开,回头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踪影。
孟传心惊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好去了大厅将刚才的事全部告诉了厅内众人。鄢幻池听闻鄢商慈被黑影人抓走,失去了往常的冷静,焦急的就往出事地点冲,孟氏一家也担心孟传情,纷纷赶往那里。
孟传心走后不久,鄢午阳就从一道门后闪了出来。刚刚他乘孟传心躲闪之际藏在了门后,孟传心一时心急竟没有发现他。他扛着尸体四处张望一番,发现四周没人,就走进了一片假山后面,打开一个机关,一个洞门打开,钻了进去。
洞里光线很强,有细细的流水声。一个黑纱女子坐在石桌前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美丽。那是一张倾国容颜,肌肤赛雪,光滑细腻,如初生婴儿般粉嫩。黑纱女子似是为自己的绝世容颜无比骄傲,双手轻抚脸颊,笑意盎然。
忽听一阵响声传来,她从镜中看到鄢午阳扛着尸体进了洞中。鄢午阳将尸体小心地平放在一堆干草上,坐在旁边发起呆来。黑纱女子蒙起一张面纱,娇笑着来到鄢午阳身后,双手揽上了他的脖子,道:“终于舍得把她搬过来了,不怕这里的环境坏了她的灵气?”
鄢午阳听出了黑纱女子的嘲讽,淡淡道:“被发现了。”
黑纱女子听罢突然松开手,在鄢午阳对面坐下,道:“早说了放在你房间根本就不安全,你非要一意孤行。”
“我没想到我妹妹会进了我房间,还正好翻了我的衣柜。”
黑纱女子语气突然一变,厉声道:“鄢午阳,你听着,为了这个计划我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也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我绝对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鄢午阳猛然抬起头,道:“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他们,我会好好善后的。”
黑纱女子愤然道:“最好是做的够绝。”
鄢午阳肯求道:“你不要再逼我了,善后的事我自己处理,你不要插手。”
黑纱女子冷哼一声,道:“不让我插手?若不是我插手,你的事情会做得这么顺利吗?你凭良心自问,有哪件事是你亲力亲为的?不要忘了,挖坟是我替你开的棺,你说桑引言他们要去拜祭,怕被他们发现,我就去后山施展芳魂依依心法迷惑他们的心智,让他们以为坟墓还是完好如初的。我甚至还昌着生命危险去引开他们,我做了这么多都有是为了谁,如果失败,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鄢午阳也自觉理亏,不再说话,半响,问道:“船来了吗?”
“别说话,外面有人。”黑纱女子警惕性极高,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打断鄢午阳的话,盘地而坐运起功来。
来到假山之外的人,正是孟传情。他在园子里找了许久都不见黑影人的踪迹,想了想,觉得黑影人一定还没有出庄,而且躲在这假山之后的可能性最大。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刚刚还可见的园子就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见此并不着急,而是坐在了地上等着。
正出神,见对面有个人影在晃悠,仔细看了一下,慌忙站起来叫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