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彼此相知,鄢伯父将她托付于我们也会安心。更重要的是,鄢伯父决不会平白无故地写信给父亲。”
“传情,你今晚就在这里歇着,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武林庄。”鄢商慈似乎已从伤痛中走了出来。
当晚,小麦随便弄了几盘小菜,三人有说有笑地吃着,孟传情还让小麦拿了壶酒,仰头就往下灌。鄢商慈不解,“传情,你很喜欢喝酒吗?”
孟传情道:“嗯,回武林庄后,我可就不能这么恣意地喝了。”
“为什么?孟叔叔不让你喝酒吗?”
“总之很复杂,回到武林庄你就知道了,那时,我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孟传情向鄢商慈讲了自己的一些往事。
因为孟凡尘的严厉教导,以及他对孟传情莫名的仇视,孟传情自小就对父亲非常的惧怕。后来渐渐大了,他学会了伪装,在父亲面前他努力表现出一副乖小孩的模样,人后却又随心所欲。这个身怀无数秘密的父亲,一心想要操控自己的儿子,他一直当孟传情已然活在自己的威严之下,却不料发生了这起盗墓事件。孟传情为鄢商慈强出头,所表露出的那种临危不惧的性格,已然遭到父亲的怀疑。
“我要好好想想,明天回去,我要怎样面对他。”
小麦在这时突然插口道:“他真是你亲爹吗?为什么会这么待你呢?你看庄主,连对义女都这么好。”
“我也曾这么想过。”孟传情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借这个机会改变这一切。人们都说违逆父母是世上最大逆不道的事,却不知父母对儿女百般折磨又是怎样的罪孽?”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父亲他打了我一巴掌后,还罚我跪在杯子碎片上整整一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大哥身上,他却只是被罚打扫。那时,我就开始想了,为何父亲对我不一样。之后还发生了许多类似的事,我总是被父亲伤的体无完肤。渐渐地,我开始害怕他了。”
“人在逆境中生长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倒地不起,一种是更加坚强,而我却是第三种。我在如父亲所看到的那般懦弱的同时,也变得坚强,在我学会了思考之后,我就慢慢地学会了伪装。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我走过来的。”
孟传情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似乎是有些醉了,望着对面的两个女子,道:“我想好了,如果明天回去,一切都不能扭转的话,我就离开这个家。商慈,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鄢商慈温柔又深情,道:“传情,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一生一世。”
小麦看着两人,有些吃醋,叫道:“还有我!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鄢商慈望着小麦,满脸笑意,见孟传情还在喝酒,就一把按住了酒壶,道:“传情,别喝了,早些睡吧。今晚我守着你,让你做个好梦。”
鄢商慈整晚都守在孟传情床边,望着他皱眉的睡颜,心中暗暗发誓,“传情,无论怎样,我都会守护着你。”
次日一早,三人收拾了行李就往武林庄赶,仅几个时辰就到了。迎接几人的是一脸温和的孟津,他虽是满脸惊讶,却还是将他们带去了大厅见孟凡尘。
孟氏一家除了孟传闻全都坐在厅中,如孟传情所想,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讶。他将目光停留在孟凡尘的脸上,淡淡道:“爹,我回来了。”他是想看孟凡尘的反应,自己在怡情山庄的表现恐怕出乎他的意料,既然已经知道了,戏还要不要演下去,就看他要怎样对待自己了。
孟凡尘缓缓地站起来,盯着孟传情,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冷声问道:“你们是怎么逃生的?”
孟传情淡淡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身处一户农家了。”
孟凡尘还未来得及怀疑他的话,鄢商慈就帮他证实了,“对呀!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们,日后想要报答都不知道该找谁。”鄢商慈说的是心里话,但这话却让孟凡尘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起来,他直视着孟传情,仿佛要将他看穿。
桑引眼言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赶忙迎上前来,牵住鄢商慈的手,问道:“商慈,你怎么会来这里?”
鄢商慈这时才想起自家的事,她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向众人说了,并掏出那封信交给孟凡尘,“这是我义父要我交给您的信,他让我暂住武林庄,还请孟叔叔多多关照。”
孟凡尘打开了信,看完之后脸色忽然变了。
“孟叔叔,我义父在信中说了什么?”鄢商慈忍不住好奇问道。
“哦,没什么。”孟凡尘收起信,“你义父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孟传情面无表情地看着孟凡尘,心中疑惑万千。信中的内容决不会这么简单,鄢伯父已经让商慈带了口信给父亲,没理由会在信中重提,除非是他不信任父亲。而且若信的内容果真如此,他又为何变了脸色,他究竟在向商慈隐瞒什么?
不容孟传情多想,孟凡尘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有些意外,“我要出庄几日,这段时间,庄里的事暂由孟津做主。”他看向孟津,吩咐道:“鄢姑娘要在这里长住,你去安排一下。”
这个时候,他闭什么关?孟凡尘说是出庄,其实庄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这是要闭关了。孟凡尘每隔半年都要在书房的密室里闭关一段时间,这本就是极为正常的事,可孟传情却觉得大有疑问:这种时候,他不是更应该处理我的事吗?况且,离他上次闭关还差几天的时间。他盯着孟凡尘手中的信,直觉父亲的态度一定跟这封信有关。
信中,究竟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