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趁早滚出糊涂堂,免得浪费我们的米粮!”
冉必之心下一惊:领主好像动怒了!他掩去心底的震撼,问道:“那我要做什么?”
“你嘛!先说说商羽落的事吧,然后去盯着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将来会成为我们的大敌。”
听罢冉必之的话,夜未央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看来我们是遇上劲敌了,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跟她耗。现在就等着六日那边的消息了。”
盟主府是个好地方,所有人都这么认为。雕廊水榭,亭阁楼台,假山池沼,相应生辉。自然、和谐,却又不失典雅,每个人都沉醉在这自然美景中。
盟主不是个好人!除了天真的农秋音,每个人都这么想。来这里已经三天了,盟主却从来没有好好地招待过他们。来的那天,他就以公务繁忙为由抛下了几人,只留下麦长风做陪。所以,这三天来,他们连盟主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孟传情很喜欢盟主府的景致,虽然它比起武林庄来就像是小巫见大巫---武林庄不知比这里富丽堂皇了多少倍。但他就是喜欢这里,喜欢后园的艳阳湖。
艳阳湖不算大,却很美。湖水很绿,像一块碧玉,蓝天上的白云倒映在水里,云影波光,相应成趣。微风袭来,在艳阳的照耀下,湖面碧波荡漾,好似撒下了碎银般,闪烁着亮晶晶的光点。艳阳湖,无怪乎会叫艳阳湖,这湖只有在艳阳的照耀下才是最美的吧!
孟传情坐在湖边的大石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不语。鄢商慈依偎在他身旁,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坐在这里看湖?”整整两个时辰了,孟传情一直坐在这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不走,鄢商慈自然要陪着他。
孟传情笑了笑,巧妙地答道:“如果不看湖,那我们要干什么?”
鄢商慈哑口。的确,除了看湖,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其它的事可以做。盟主抛下一句话就溜的不见踪影,麦长风也只是带着他们在庄园里东逛西逛。三天的时间,府里的每一个地方他们都逛过了,假山上有多少块石头,花园里有几株牡丹,每个人都能倒背如流。唯独这湖里有几条鱼,他们还没有数,无聊的孟传情,不会傻得去数鱼,便只能观湖了。
“看湖多无趣,不如找一些有趣的事来做!”庄伏楼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咦!”孟传情一脸惊讶:“庄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几天来,韩令风故意怠慢几人,每个人心里都有埋怨,却从没有谁要离开这里。聪明如孟传情早就猜到盟主的用意,所以,心情大好的他乐得跟他耗下去。
劳天是奉命而来,目的是为了接近孟传情和庄伏楼,盟主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不用在乎什么怠慢不怠慢了。而舒玉,他很想离开这里,但农秋音不想走,所以,他也只能勉强自己留下来。等到农儿玩厌了,自然就会离开。
只有那个年轻孤傲的剑客——庄伏楼,他是最没有耐心的人。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他就耐不住了,说了一句:“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匆匆离开了盟主府。此时,原本已经离开的人,却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孟传情怎能不惊讶?
“本来是要走的,不过麦长风又将我请了回来。”庄伏楼微笑道。孟传情无论走到哪里都很讨人喜欢,冷俊的剑客平常都是板着脸的,却愿在他面前舒颜。显然,他也很喜欢孟传情。
孟传情有些好奇:“是什么理由打动了你?难道,是你的小师妹有了消息?”虽然仅相识三天,但他知道,庄伏楼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说动的人,所以,麦长风留下他的理由,一定非常接近他的需求。
不过,这次孟传情却猜错了。因为庄伏楼摇头道:“指望他们找小师妹,还不如靠自己!我是用剑之人,能够打动我的还有名剑。”
“什么剑?”
“麦长风告诉我,盟主府内有一柄传承百年的残阳剑。”
“残阳剑?”孟传情和鄢商慈对望一眼,道:“怎么可能?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它!”
偏巧此时,劳天持剑来到了这里,听到了孟传情的话,她的心一沉,沉思道:几天前,残阳剑还在农家,他若见过,一定就去过那里,难道他就是那个“内力深厚”的人?
猛然间她又想起莫邪大会上夺宝的那一幕:她从杨誓的怀里扯出一物。当时她没有注意,此时想想,竟有些像农家老头怀中所藏的糊涂堂位置图。毕竟跟了夜未央十年,头脑也相当聪明,经此两点,劳天已经可以确定,杨誓已经知道了糊涂堂的秘密。她暗自告诉自己,今后行事必定要小心此人。
庄伏楼一阵狂喜,脱口而出:“你见过残阳剑!”
“的确是见过,甚至我还尝试过它的威力。不过,它被我给弄丢了,现在不知落在了谁的手中。”
庄伏楼露出失望之色。孟传情见此插开话题,道:“庄兄刚刚说找些有趣的事做,不知你想做什么?”
“做贼,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偷残阳剑。”庄伏楼的话吓了孟传情一跳,因为这实在不像他这种人会做的事。孤傲的剑客是不屑做贼的,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或者是很想要那把名剑。
“只不过是偷一把剑,你一个人就可以办到,何必拉上我呢?”
庄伏楼一脸茫然:“我没有偷过东西,不知道怎么偷。”
孟传情忍住笑问身边的鄢商慈:“商慈,你偷过东西吗?”
鄢商慈抿嘴笑道:“我没有偷过东西,但是我知道要怎么偷。就是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拿走一样东西,连三岁小孩都会做的事,庄伏楼你怎么不会?”
庄伏楼哑口无言。
孟传情叹道:“每个人都知道偷东西是怎么回事,有的人一生都在偷,甚至以偷成名;有的人却一辈子没偷过一样东西,不是因为他不会偷,而是因为他们的心太过正直、善良,他们的品德高尚,就像庄兄你一样。你做不出这样偷偷摸摸的事,说明你活的很真,我很庆幸能遇见你,你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孟传情看着庄伏楼,眼神无比的真诚。
庄伏楼笑了,道:“你也不错…”话未说完,孟传情突然板着脸,道:“你为何让我帮你偷,难道在你眼中,我竟是那种偷偷摸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