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忽又冲向鄢商慈,道:“还记得吗,你和二公子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他是天上的鸟儿,地上的猫儿,你想起来了吗?”
这时,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兄弟俩抢同一个女人?”
“听说孟庄主还有一个小儿子,成亲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见他?”
“难道江湖传言武林庄二公子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在人群的深处,冉必之和冉弄衣兄妹立于其中。冉弄衣冷笑,对冉必之道:“想不到来武林庄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戏。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冉必之看了看周围,道:“说不准,我们见机行事吧。”人群的议论声掩盖了两人的窃窃私语声。
另一侧,霍春秋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心中暗叹:恐怕今日是成不了亲了。这新娘子美倒是美,怎地就是有些冷漠,怕是受什么打击心已死吧。他看向孟凡尘,两个儿子抢一个女人,他更看重老大啊!
蓦地,他眼睛一瞪,孟凡尘藏在宽袖下的手,似乎正在运功。他站的这个地方,刚好在孟凡尘的右前侧,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莫不是想出手伤人?
“喂!你!”霍春秋推开身侧之人,欲冲向前去阻止。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一道强烈的掌风忽地从孟凡尘手中窜出,击向鄢商慈身前的小麦。那姑娘正焦急地看着自家小姐,蓦地吐出一口鲜血,红艳艳的血滴洒在了鄢商慈的嫁衣上,让其更加红艳。
小麦倒下那刻,还紧紧地抓着鄢商慈的裙角,吃力道:“小姐,你爱的是孟传情,孟传情……”鄢商慈看着她,脑中紧绷的线似乎猛地被扯断了,脸色瞬间白了,身体一阵晃荡。孟传闻及时扶住了她,见她双目依然无光,不禁有些遗憾。
“今日是我武林庄的大喜之日,任何人胆敢破坏,这就是下场。”孟凡尘目视众人,冷声道。
“大喜之日,怎么能见血呢?”霍春秋气愤不过,喃喃说了句,大堂之人却每个都听的清清楚楚,却谁也没有胆量站出来说话。
“弄衣,这是个好机会,动手!”随着冉必之的话,冉弄衣暗中打开了一瓶药物,无色无味的飘散于空气中。只瞬间,那些个不懂武功的商人们便纷纷倒地,武功低下的人也渐渐站立不稳。
“不好!有毒!”孟凡尘果真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嗅出了异样,蓦然站起身在人群中扫视。瞧见柳员外和远歌两人依然淡定地站在那里,心中已然明白,他眼神一鼓,问道:“你们是何人?”
在他说话的同时,孟传心已然退回到他身边,一家人站立一排,皆看着两人。桑引言和桑幼忧不懂武功,已然昏厥过去,鄢商慈不知何故竟依然清醒,但整个人仿佛呆了。
冉必之突然一声狼嚎,兄妹二人用内力震碎了华衣,露出了里面的黑衣黑裤,冷声道:“杀人的人!”
大堂中除去孟凡尘,孟津,孟传闻,孟传心和鄢商慈,没有倒下的还有霍春秋和数十名高手。几人兴是功力较为深厚,还没有受药物影响。其中一人剑指两人,道:“把解药交出来!”
冉弄衣轻哼道:“他们只是昏睡过去而已,六个时辰后就可以醒来。我大可以用毒的,不过我们志不在你们,不是武林庄的人,请让开。”
“竟然是冲我们来的,居然只来两个,怕是小瞧了我们吧,在我还没有倒下之前,就可以先解决了你们。”孟凡尘说完,一掌挥向两人。
“接着!”一柄大刀伴随着一个声音从门外飞驰过来。冉必之纵身接刀,然后一个斜劈,挡住了孟凡尘的掌力。
与此同时,二十多名黑衣人从屋外冲了进来。为首三人正是劳桑心,莫天都和南华。
铁笼内,孟传情依然用内力催动着火势,强烈的火焰已将铁杆烧的通红,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带了起来。片刻后,他缓缓放下手,对水连环道:“时辰差不多了。”
水连环擦了额头的汗,眨眨眼,道:“然后呢?”却见孟传情走向窗户,将旁边的两个花瓶搬了下来,遂问道:“这是什么?”
她走进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装满了水,顿时明白了。这铁杆就算武功再好,恐怕也不能轻易震断吧,若是学打铁般先将铁弄脆,再用内力震断就简单多了。
“等一下还要你帮我。”孟传情将瓶子里的水倒在茶壶里,对水连环道:“你将这水泼向铁杆,我趁机弄断它。记住,在我运功的时候,你一定要迅速退开,不然会伤到你。”
水连环点头,接过茶壶,感觉一阵寒气飘散出来,凄冷无比,便问道:“这水怎么这么冰?”
孟传情道:“这是天山脚下的寒潭之水,放在房中可以变幻温度,冬暖夏凉。现在房中的温度甚高,水的温度就比平时降了许多。”他顿了顿,又道:“武林庄的每间客房里都备有这种水,不仅仅是为客人着想,也是因为,我的家人始终相信远水救不了近火,房中失火是常有的事。备这种水,常年不用更换,也不会生出异味。”说话的同时,他已做好了运功的姿势。
水连环将水泼向铁杆,“滋!滋!”声之后,孟传情双掌朝前,左手运一股劲气撑住铁杆,右手同时运气猛地向怀中拉,强劲的功力硬生生将铁杆震断。同一时刻,孟传情一阵气血翻涌,似是有什么欲破体而出,他强忍胸口的闷气,缓缓半跪于地,终究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水连环急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探脉,之后急切道:“你内力消耗过度,要赶快调息,不然会撑不下去的!”
孟传情虚弱道:“没事,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在水连环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道:“我看到花瓶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只是一直不敢尝试,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最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去见商慈。绝路之上,我只能用最绝的方法,总算没有白费是不是?至少,我还来得及去救商慈。”
“但是……”水连环还想再劝说,孟传情已经踉跄着身体从铁笼钻了出去。她急忙上前再次拉住,“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说话的同时,她将两枚银针刺入孟传情体内,“至少让我先给你疏通一下血脉,缓解体内真气,这样,你也不用那么累。”孟传情哪里还有力气挣开,只得任由水连环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