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道:“你为什么那么凶,我又没做错什么。”在糊涂堂的时候,劳桑心就不曾给过她好脸色,如今依然如此。这一直是农秋音想不明白的地方。
“行了!”夜未央脸色有些不善,呼喝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找!”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玉佩上,自是无暇顾及其他,因为焦急,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劳桑心听后,有些意外,夜未央的脾气一向好得很,从未对他们这些属下发过脾气,犯了错误也只是轻声细语地教训。今天一反常态地吼了两人,可见他真的很在意丢失的玉佩,还是尽快帮他找到吧。她默默地退下,道:“我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庄伏楼一早出去修剑了,水连环是跟他一起出去的,这时一个人回来了。一踏进客栈的大门,便看见夜未央和农秋音在大厅里四处瞅,便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夜未央见了她,脸色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劈头就问:“丫头,你有看见我的玉佩吗?”
水连环有些心虚,不禁大声回道:“玉佩?什么玉佩?没看见!”一溜烟地回房间去了。
她坐在桌边,手中捏着玉佩仔细瞧着,心想:也不知道拿这个玉佩究竟是福是祸,看夜未央拿那着急的模样,恐怕不是那么轻易罢手的。我究竟要不要还给他呢?片刻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她将玉佩放进布包里,喃喃道:“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夜未央在楼下焦急地找着玉佩的时候,二楼房间的孟传情却是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夏星辰也太不负责任了!自告奋勇地要来照顾他,结果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想喝口水,茶壶却是空的。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提着茶壶去厨房打开水。
经过楼梯口时,夜未央和农秋音刚好顺着楼梯而上,三人迎面相对。农秋音见了孟传情,一阵欣喜,忍不住惊呼道:“小羊!你也在这里!”
孟传情微微点头,回道:“农儿,好久不见了。”
夜未央趴在栏杆上,上下打量着他,啧啧一声,道:“许久未见,竟清瘦几许,看来这客栈的伙食也不怎么好嘛!”
孟传情眉毛一挑,道:“怎么,难不成你想亲自炒几盘小菜养肥我?若是这样的话,我的嘴巴可是很挑的。”
夜未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语气明显有些轻挑,“明明身体很虚弱,嘴巴却硬的紧,伶牙俐齿的还真是让人吃不消。”
孟传情冷哼,道:“彼此彼此!你我谁也没有资格说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不是我们的通病吗,碰上一条毒蛇,如果你不能比他更毒的话,只会被咬死。”夜未央看着他,淡笑不语,这家伙说话这么冲,一定是对自己有气。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上策。
农秋音站在两人中间,完全插不进去话。孟传情瞥了一眼夜未央,扭头将茶壶递给她,道:“农儿,可以请你帮我去厨房打壶开水吗?”明显是想支开农秋音,后者却欣然答应,提着水壶下了楼。
待农秋音走远之后,孟传情指着夜未央的鼻子,冷冷道:“够胆的话跟我来,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未央笑嘻嘻地跟上,“哎呀,算账啊,我最喜欢算账了。”
孟传情一进屋就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了,暂当解渴之物。夜未央径直在他对面坐下,伸手也想拿苹果,却被孟传情抢先一步将果盘揽向自己怀中。
夜未央不满地看着他,“喂!不要这么小气嘛。”
孟传情拿起一个苹果,猛地砸向夜未央。后者有些慌乱,张开双手将苹果兜向自己怀里。
孟传情看在眼里,不禁嗤笑道:“我就说呢,怎么夏星辰会说你是弱不禁风的白目鼠,原来是因为你没了武功。我可以认为这是你袭击我武林庄的报应吗?”
“这就是你要跟我算的账吗?”夜未央摊手,无奈道:“事实上,在武林庄出事之前,我已经这样了。那次暗杀行动,真跟我没关系。”都是他那些属下自作主张策划的,他远在天涯阁,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孟传情冷笑,道:“全体出动,将武林庄搅得天翻地覆,事后又不肯认账了吗?我如今这般模样,还不是拜你口中的小白所赐。你说,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呢?”他与江才情交过手,那种强劲的功力他前所未见,至今还记忆犹新。确定了领头面具人的身份,其他杀手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出了。
夜未央也冷笑一声,淡淡道:“算账么?那我们就好好算算。就算那次行动是我们策划的,那么我们可有杀过武林庄的一个人?据我所知,在喜堂上唯一死的那个人,是你父亲亲手杀的,与我们可无半点关系。”
孟传情一愣,他这么说倒也没错,那场事故,的确没有死一个人。事后,姐姐也曾跟他说过,小麦是死于父亲之手。夜未央语气一变,带着淡淡的忧伤,又道:“可你,却杀了我最心爱的南华。”
孟传情瞪着眼睛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始作俑者是他,到头来竟是自己的不是了。他撇撇嘴,道:“若不是他袭击我姐姐,怎么可能会死在我手上?怪只怪他运气不好,撞上了我。”
“混蛋!”夜未央突然青筋暴起,翻过桌子,一把揪住孟传情的衣领,吼道:“你这家伙,明明是你杀了人,还敢跟我算账!你杀南华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孟传情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蹦出了笑脸,然后抬脚,前踢,正中夜未央大腿,口中道:“小样!就你这模样,还敢跟我动手,回家看书去吧你!”他脚上力度极大,将夜未央远远地踢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尽显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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