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在了后面。”
江才情没了耐心,低头看着马下的人,手掌暗暗运功,冷声道:“让开!”
夏星辰看到了他手中真气涌动,知道他要出手了,急忙舞开双臂退向几尺开外。脚刚落定,就见江才情收起了真气,跨马向前走去。她双手一挥,数道无色引线出手,袭向江才情,“不准走!”
夏星辰这一击,将所有引线都撒了出来,数十根无色引线带着劲气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大网扑将过去,将江才情包在了中间。舞动十指,刚想收紧引线,却发现江才情坐在马上,身体丝毫未动,只伸出一只右手抵在半空,运足内力,将所有引线都隔绝了,无法靠近他的身体。这......夏星辰有些讶异,他难道看得见我的引线?
千机子的机关全靠无色引线和两门高深的功夫支撑。此线无色无形,只有在日光的照耀下会隐隐闪着白光,其他任何时候凭一双肉眼都是无法看到的。所以,在学习机关术之前,她就先练过眼力,若非是同她一样练过眼力的,怎么会看得见这引线?夏星辰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这个人竟强到如此地步?
江才情自然是看不到引线的,但他对劲气却相当的警觉。夏星辰十指一动,他就感觉到有数十道劲气朝自己袭来,当即脸色一沉,看也没看,只伸出一只手,对准劲气袭来的方向,运足内力,形成一道护体真气,阻隔了引线的袭击。
夏星辰见状,悄然撤回几根引线,小指微动,引线穿过马腹,绕向江才情的后背。江才情冷眸如星,另一只手抬掌一挥,将引线再次隔绝。不巧的是,引线被江才情的力道震退,弹向他身侧另一匹马上的夜未央。带着劲气的引线,如尖刀一样,割破了他肩头的衣服,一道血丝露了出来,顺带削断了他肩头的一绺头发。
夜未央难忍这疼痛,滚下了马,捂着肩头,脸色苍白地道:“好厉害的线......”比刀割还要疼上百倍。
夏星辰本想让江才情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哪知却误伤了夜未央,她心里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看向江才情,轻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江才情看了一眼地上的夜未央,见他并无性命之忧,就没有下去相救。他扭头看向夏星辰,眼神忽变,一股杀气在身上涌现,“找死!”说话间,抵挡引线的手不停地变幻,手掌一拢一聚,似是在拉扯着什么。
夏星辰在地上看得真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个人,竟然用内力将所有的引线拢聚在了一起!他竟然凭一双肉掌就捏住了一把如利刃一般的引线!没有被割伤?蓦地,一股力量自引线那端缓缓流了过来,抬头看去,白色的身影飘然而下,手掌顺着引线下滑,一直滑到了她腰间,江才情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落在了她面前。
夏星辰大惊,这个人竟然也找到了自己的机关奥妙,抬手一掌挥向江才情,想将他逼退。江才情只是微微拂袖,就化去了她掌中的力道,同时腰间的手暗暗运力,以内力震碎了腰带,破了她的机关。
夏星辰的腰带碎了,外衣也就散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只觉得羞愤异常,赶紧揽住散开的衣服将身体紧紧地包住,通红着脸愤怒地看着江才情,“你!”
江才情的行动快如闪电,让身后的夜未央刚张开的嘴不由得合上了。他坐在地上,强忍疼痛,眼睛一直盯着这两人。看到江才情将手搭在夏星辰的腰间时,他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暗暗摇头叹息:这家伙不通世俗也不是第一次了,才不会顾及对方的面子清白什么的。
如夜未央所想,江才情丝毫不觉得扯断别人的腰带有什么不妥,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夏星辰,抬手欲再给她一掌,夜未央急忙用声音阻止他:“小白,不要杀她。”
江才情听了他的话,抬起的右手缓缓放下,看也不看夏星辰,走向夜未央,扶起他。夜未央看向脸色多变的夏星辰,道:“若你执意跟着我也没办法,但我警告你,最好离我们十里之外,小白现在正在气头上。”
夜未央肩膀受伤,无法提动缰绳,所以和江才情共乘一匹马,绝尘而去。夏星辰咬唇想了想,忽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认定你了,我不会放弃的。”弄一些草编了一根草绳缠在腰上,跨上夜未央留下来的马,追了上去。她却不知,此马是夜未央有意留给她的。
孟传情离开之时不告而别,急坏了对他信任有加的三个女子,几人在马车上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归来,个个心急如焚。
桑幼忧最先沉不住气,跺脚道:“他不会又逃跑了吧?”
鄢商慈听了这话,摇头喃喃道:“不,不会的,他说过不会再离开我了。我只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双手被缚,行动很不方便,若是在路上遇到仇人,要怎样施展拳脚?”她一直都相信他,从未改变。
孟传心是三人中最为冷静的,她看着两人,低声道:“其实,你们不用太过担心,传情的手应该绑的不是很紧,或者说他肯定能轻易挣开的,不然,他要如何方便?”最了解孟传情的,非她这个姐姐莫属。
桑幼忧眼睛一亮,“哎,表姐说的对,他既然没有让桑俊跟一起去帮他,肯定是自己有把握能解开手上的束缚。二表哥想事情一向周到,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的。”忽神色一暗,道:“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孟传心想了想道:“我也相信传情,他是不会再逃走的,之所以没有回来,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等解决了,他一定会回到武林庄的。我们先不要担心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父亲,不能让他发现传情不在,否则,他一定会命我们所有人都出去找的。”她顿了顿,又道:“以他对传情的执念,找不到,我们都别想回去。而且,他会以为传情是有意逃走,更加憎恨于他。”
几人听了这话,都安静了下来,半晌,鄢商慈问道:“孟伯伯可不好骗,我们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孟传心道:“所以,我们需要大哥配合。幼忧,我们的马车停了这么久,父亲肯定已经生疑了,你让桑俊快点追上去,我跟大哥打个手势,他就会明白我们的用意的。”
桑幼忧冲车外的桑俊喊道:“走吧。”起鞭的声音,马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