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你我都陷入了困境,难以解脱,倘若你知道了真相,第一个无法原谅的就是你自己吧。”
鄢商慈见孟传情的表情有些痛苦,靠近一步,问道:“传情,你怎么呢?”
孟传情睁开眼,强笑:“没事。”他躲避着鄢商慈的眼神,转身道:“我去看看姐姐。”
刚抬脚,就听鄢商慈道:“你也知道她受伤了吗?”讶异,扭头问:“什么?”心想:莫不是姐姐那边败露了?
“我听幼忧说,她受了内伤,早晨还吐了好多血......”鄢商慈话未说完,就感觉身边无端起了一阵风,孟传情的身影已消失在眼前。瞧见孟传情朝孟传心的房间奔了过去,她释然一笑,自言道:“他们姐弟的感情,真好。”
孟传情一溜烟地钻进了孟传心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孟传心坐在床边,瞧见了他,心里一惊,“传情,你来干什么?”
孟传情瞧见了孟传心坐的那张床,今早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让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以往,他进姐姐的房间,都很随意,如同自己的房间一样自然,可经过昨夜的事后,再进这房间,房中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有一种想逃却又不舍的感觉。他靠在门上,不敢靠近孟传心,低头道:“他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以前,他们是姐弟,一起嬉戏打闹,再亲密也不觉得别扭,可如今,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稍微靠近一点点,就会很尴尬。
孟传心笑道:“我没事,伤的又不重。”
孟传情抬头看向她,道:“姐姐,伤是你自己打的吧,你之前根本就没有受伤,你是要掩饰......”他搔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这一切都是父亲设计的,可我们......我不能逃避,必须要对你负责......”他慢慢走向孟传心,脚步无比沉重。
孟传心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对孟传情道:“你负什么责?谁说让你负责了?”
孟传情愣愣地看着孟传心,又听她道:“你不能认,也无需负责,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
孟传情脸色一变,“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这么做,不能害了你......”
“你若敢认,我就去死!”孟传心语气一变,道:“你若认了,就等于是让别人知道我的清白已毁,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如去死!听着,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跟以往一样,做对好姐弟。”
孟传情震惊地看着她,“姐姐!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孟传心道:“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吗?这不仅会毁了你我,还会害了商慈,你让她怎么办?我们两人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害,就不要再去伤害第三人了。商慈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就带着她离开武林庄,去过你们的日子。”
孟传情心凉,“那你呢?你怎么办?”
孟传心嘴角浮出笑意,道:“我还是武林庄的大小姐啊,凭我的身份,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吗?只要我愿意,提亲自者都能排到镇尾了。”
孟传情的心在哭,“姐姐,你为我牺牲这么多,让我何其忍心,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我做不到......”
孟传心狠下心来,将头扭向一边,“你必须做到!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去死,我绝对是说到做到!”她眼中透着决绝,心却在滴血,一直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传情,我不要你背负那么多,你和商慈好好去过日子吧,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一个人来承受。
孟传情看着孟传心袖中的小刀,心中百味陈杂,姐姐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无论怎样,他都不想失去这个亲人。既然如此,一切就听从天命吧!慢慢退向门口,转身开门离去。
孟传情刚出孟传心的房门,鄢商慈就过来了,“传情,姐姐她没事了吧?”
孟传情道:“她......没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鄢商慈问。
孟传情猛然抬头,走?他能这样一走了之吗?扭头看了一眼孟传心的房间,低声道:“商慈,我不走了。”
“啊?”鄢商慈讶异,却没有问为什么。孟传情又道:“我不想走了,我想陪着他们。”说完他有些愧疚地看着鄢商慈,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没想到,鄢商慈非常尊重他的意见,听完后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而是笑道:“既然你不想走,就不要走了,勉强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也不走了,陪着你。”
“商慈,谢谢你。”孟传情的心情好多了。
孟传情没有走,有人欢喜,有人疑惑。欢喜的是桑幼忧和孟传闻,疑惑的是桑引言,不过孟传情对她说想多留几天,她也就没有多管。而孟传心和孟凡尘,一个心急担忧,一个装作毫不知情,将各自的心思深深地隐藏着。整个武林庄,真正开心的没几个人,每个人都怀着心事,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下相处着。
午时,桑引言吩咐下人备了一桌好菜,一家人难得同桌吃饭。席间,孟传心看着吃得正香的孟传情,忽然开口,语气冷淡,毫无感情:“传情,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此话一出,除了孟凡尘,每个人都是一脸惊讶。谁都知道,武林庄里,就数这两姐弟的感情最要好,今日她忽然开口赶孟传情走,实在是反常。
孟传情嚼完了一口饭菜,悠悠开口道:“又没说一定是今天走?”心底叹息,姐姐,你这是何苦呢?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的。
想了想,扭头看向桑幼忧,道:“表妹,听说你已经拿下誉满楼了,我和商慈去给你照顾生意怎么样?”誉满楼离家并不远,住在那里可以随时知道家里的情况。
桑幼忧眼睛一亮,“你是说真的吗?”
孟传情道:“还煮的呢!”桑幼忧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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