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撩动车帘,看马车旁苏婉儿坐在一辆马匹上,一位他世子府的女侍卫为其驾马,他放下帘卷正坐,和善的看着柳尘。
他对柳尘如此对待苏婉儿的态度感到意外,问道:“柳兄,你这是与婉儿姑娘闹别扭了?!”
柳尘脸皮抽搐一下,尴尬的点头。
世子点点头,他知晓自己不好干涉柳尘与苏婉儿之间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些磕磕碰碰,这是难免的嘛!柳兄,对于这么好的女孩子就得多哄哄,让让她。”
即便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动了,风险往往伴随着丰厚的收获。若能得到柳尘与自己站边,那他的世子之位定然会更加牢固,那是难以想象的好处。
柳尘深吸一口气长叹息,胸膛起伏波动,反问道:“男女间的相处之道?”
世子轻轻晃首,脸庞洋溢着柔心的一抹浅笑:“只是一些粗浅的看法,岂敢枉自称之!”
柳尘嘴角一抹微笑,眼神清澈柔和的看着世子殿下,轻叹着回眸不语。
……
柳尘撩起自己这一侧的帘子向前方看去,可怜她在另一侧的马匹上,他憋足劲儿也没能看个影儿,无奈松手放下帘子。
随后换了个随意的姿势,仰卧在车内闭目屏息、凝神静气,听着外面车轱辘碾压泥泞路的声,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宽松。
说了也怪,这马车不大不小是柳尘的独坐,自小陪他出门游历,出自柳族最古的几个老家伙手里,那些家伙就是那让世人又敬又畏的柳老头儿都得重视些。
这马车做工精细,雕梁画栋,除了至精至美外;竟能防卫一切刀枪剑戟的红杀,不留痕迹,是世间罕有的行走的堡垒,可见一斑!
车内不大空间竟然容纳了四人,柳尘更是将自己那柄分量不轻、幽幽寒寒的苍渊带了进去,让人惊叹还真个给它容下了!
车外,近百的骑卫团分散马车四边拱卫,近了些,前方那蒙面人一马当先,背负没有鞘的狂犷的狰狞大黑刀,刀身粗略缠绕几条黄不卡啦的布条,腰间别着把长剑。
沈落阳则坐一匹身形健硕、四肢矫健的高大俊猛黑马,腰间一边别着一把刀,傲气凛然;柳凤泽骑着一匹平淡无奇,双手抱头仰着,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不牵缰绳,哼着小曲儿,放浪形骸之外,为人不羁!
沈落阳正襟危坐于马背,有心瞥一眼前方一马当先的那背负大刀的蒙面人,然后收回目光平静看向前方。
那女侍卫问着于自己同马坐在自己胸前的苏婉儿,八卦的讪笑道:“小妹妹,听说你是柳小公子的内侍丫鬟儿?”
苏婉儿顿时脸色阴沉,不喜有人这般污蔑、诋毁自己的清誉名声,她解释道:“这位姐姐,我只是一介丫鬟儿,哪里是甚内侍丫鬟儿?”
内侍丫鬟儿说好听了有些权利地位的小分量,说不好听了就是个连妾都不如的通房丫鬟儿,无名无分,没人瞧得起。
那女侍卫掩面而笑,妖媚儿气质,身形娇纤,看上去体态轻盈,实则却很丰臃,前凸后翘的妖精儿似诱人垂涎三尺。
她讪笑,却故作恼怒愤懑,道:“如此外界传言是谎蔑的,实在可恨啊!”
苏婉儿不回答,只冰冷的脸庞如寒冰,眼神如万丈深渊,凝视远处。
她瘪瘪嘴,觉得苏婉儿无趣,也就安分下去。
……
马车出行,这一路崎岖坎坷的山路有,平坦大道也有,总得来论,距离不近。
一连七八日,日行夜眠,虽然偶有野兽猛禽袭扰,却连一层防护都突不破。
今夜,月黑风高,但月出奇的皎洁,就如灯泡般珍珠高挂天空,照耀人间。
围火而栖息的侍卫们,各自享着干粮,竟有人从嘲弄中起身呸了一声,来到苏婉儿身前,狞笑道:“这位小娘子,敢问你可是那位公子的人儿?”
苏婉儿蹲着正伸手取暖,摸了摸自己那引以为傲的三千青丝发,顺着这粗狂汉的手指方向看去,正是柳尘。
她眉头一皱,凝眸不予受理,不想接触那人的关系。
粗狂汉瘪瘪嘴,打趣道:“我看小娘子生的如花似玉的,这般仙女之姿,实在是羡煞我等凡人。可否与我等共饮酒一盏?”
旋即他猛的昂头一饮而尽,然后一拍肚子,豪迈笑道:“瞧,多爽快的!”
苏婉儿皱眉感到一阵头大,不赖烦道:“没兴趣!”
粗狂汉撇嘴,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红着脸,当即怒目而视,不满道:“我看你不过一介丫鬟儿,不得重视的淫贱婢女,竟敢如此不识抬举!”
苏婉儿恼羞成怒,道:“再不走,没人救得了你。”
远处那些侍卫们都远远看着,一个个幸灾乐祸道:“别生事了,免得受罚。”
听此话,粗狂汉子望了望头顶黑漆漆的天色,目视苏婉儿眼中恼怒,低沉着声喃喃道:“你这女人,别不识抬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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