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动着虽有些颠簸却只是小事,正如同摇篮般给他身旁的佳人多加重了几分袭来的倦意,睡得香沉。他替她捋捋眉间额头上的青丝,别在耳后,看她安然入睡,他心头竟不自觉的生出别样的幸福。
“云叔,你在族中可曾听闻一个人?”柳尘出声却压低了量,不是大却能听闻,恰如风传入柳云耳中。
他驾马车,他扬鞭策马颇有啸西风之势,却不重重打下,这马匹可宝贵着呢,怎会被人鞭打,他不敢更舍不得,这可是族中与人同灵的活至宝啊!
听这话,柳云问道:“公子,什么人你说就是。”
柳尘点了点头,低下头明眸看怀中的她,果不然浑没被自个儿吵醒,而后再道:“一位与红颜知己过着平凡生活的老人,听闻二十年前曾受过老爷子的恩惠,他那红颜是天生的断命却被他遍寻天下名医名方硬生生活到了如今八十高龄。”
“没听过,不曾知晓!”柳云想了想,觉得脑海中没有他说的这目标。
柳尘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懊悔了,离开时竟未曾寻问老翁的名讳。
柳云觉得柳尘不会无缘无故打听一个人,他斟酌了半响,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不全面的信息,道:“公子,你说二十年以前的确有三人得过老爷子恩惠,但具体的恕我无从得知了!”
“其实,这事也怪我,没得问那一直在这为齐姜界限划船渡人的老翁姓甚名谁!”柳尘点点头,表示无所谓。
起初听此话柳云不以为然,可约莫半刻钟过去,他猛然一个发颤的抖身子,经不住的寒蝉,想到了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对人。
“没想到他们二人竟在此!”他不敢说出来,觉得这事不可告知公子,压下心中的惶惶不安。
车内,柳尘摸了摸自己那没长齐的几根嫩毛个拉碴的胡子,一副高人的范儿,恍然若兀,轻声自语道:“原来如此,可惜不全面,他到底什么身份?”
“他心通!”柳云猛的打了一个寒颤,立马噤若寒蝉。
他心通,这可是公子在秋叶寺悟得的神通,一般不曾动用,可到了今他突然来个勃勃的兴致,得知了定义为的不能透露给自己的讯息,但他摇头扼腕,惋惜这讯息不够全面,不能知晓老翁其具体身份。
柳云良久不语,这般情况对他来说是不好的,但也许不会有甚了不得的事,老爷子并未交代过什么!
回到客栈自是深夜时分,柳尘唠叨几句,辛苦柳云去请来了那驼背的老太婆,他自己朝屋内走去,临近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对门的屋,犹豫一下头也不回的进去。
对面的屋内,孔武一身白道袍,可谓福泽厚德的仙人般,背负烧火棍般入鞘的宝剑,手握一柄清冷青柚宝剑,隔门看柳尘陷入思索。
柳尘闭门后,他猛的一个激灵浑身打个寒颤,方才柳尘最后闭门时向他瞟了一眼,那一眼看似不甚明显却是真真切切的,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不过后天境的公子哥儿会有如此机敏的探知能力,知晓自己正在默默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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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儿白,一抹清浅的金白洒人间。
“我的小花猫你醒了,还认识早晨吗?昨夜你曾经说,愿夜幕永不开启。你的香腮边轻轻滑落的,是你的泪,还是我的泪?初吻吻别的那个季节,不是已经哭过了吗?我的指尖还记忆着,你慌乱的心跳。温柔的体香里,那一缕长发飘飘,让我无限神往啊!”
苏婉儿迷糊的坐起靠在床头儿,看了看柳尘不以为然的揉揉惺忪睡眼,趁着朦胧的意味儿伸手戳戳他那英俊潇洒的面庞,自语道:“好真实的梦!”
柳尘一挑眉毛看着她,心道:感情还没睡醒,自个以为在梦里呢!
柳尘眼珠子打转,想个法子坏笑道:“哎呀,昨夜星辰昨夜风,今日清晨睡梦中啊!”
不让伸个懒腰,苏婉儿一挑眉头,怎的感觉何处不对劲儿?
“还没清醒吗?”柳尘看她还有些迷糊儿,伸手温柔的捏着她的脸蛋儿,凑到她的耳边道。
柳尘好奇的看她,不确定的问道:“醒了没?”
“嗯!”苏婉儿呆若木鸡的点点头,还没缓过神来。
苏婉儿闻到一股莫名的清香,让她清醒了些,忽然她一个激灵儿的后退抱着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看着柳尘,而后又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光着的膀子,心中一阵惊慌。
“啊——”下一刻,苏婉儿猛的拧起枕头砸了过去,头发凌乱的怒叫,尖叫声响彻客栈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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