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抬头一脸匪夷所思,嚅喏不敢言。那些个原本藏在远处等着看好戏的家伙缓缓散去,起码再不敢在明面上讥笑这个仗出身而自以为是的柳族小公子。
褚磊不以为意,走过来拍了拍柳南江肩膀,擦肩而过时淡然说道:“君子方能不结党绝营私,今日笑且由人笑去,这小家伙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你小瞧他太多了!”
柳尘看向褚磊,那个姜国二相之一,也是最尊的前朝遗老,眼神里满是感激!
有了褚磊相助的柳尘,难得抬头看向二叔,笑脸坦然道:“二叔,你到时候帮我掠阵!”
柳南江一愣,旋即费解问他:“你觉得那家伙还敢来吗?”
柳尘摇头叹息一声,“本来他一定来的,但你来了就不晓得他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柳南江嘴角飞扬一抹跋扈冷笑,补充一句,“找死的胆量!”
有了柳南江护行,得知柳尘与褚磊这般老一辈人物约架后,就一直被自己心头肉般女子险些暴跳如雷,事后非要自己来暗中护送他的安危的李江逸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去拦路杀人灭口了!
默默地看着一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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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柳南江会来,柳尘不得不重新规划,略作思量,沉声说道:“他怕是怕死不来了呀!真希望那位镇西府首席供奉大人,能有点胆量呢!”
一旁的柳南江脸色古怪看向他,道:“你这家伙怕死的晚?!”
柳尘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坐在马车内起身正了正衣襟,才一脚踏出马车坐在架车位置,就看到行来十二骑,其中有那个臃肿到发恶死胖子。
谁料死胖子曹泌,笑脸盈盈地骑马而来与窗口并驾齐驱,看了一眼马车内神气沉稳的侯爷大人,“卑职拜见侯爷!”
一位是权势彪炳的白衣侯,一个是攀附权贵之术顶天的臃肿死胖子,结果两人相逢后,后者就被一剑指着咽喉不敢轻易动弹,心情沉重到差点喘不过气来,一直目不斜视的柳尘也懒得解救他。
攀附权势太急了,可是会付出代价的,有的时候可能是“命”呢!
原先在朝堂江湖上口碑都极佳、公认深得公正不阿私称的的柳南江只是平淡看着他,一脸无奈道:“你有什么说的,上车来!”
柳南江收回手中剑,等曹泌负手走入马车内,柳南江示意一脸茫然的柳尘关上门。
马车内就只剩下两人不知说些什么,柳尘要附耳倾听也偷听不出一丝声音,明显被柳南江用大功力隔绝了传声。
曹泌大大咧咧坐到柳南江身旁上,笑呵呵看着他。问道:“侯爷是我曹泌这辈子最仰望的存在,侯爷又什么话要交待小的?”
柳南江笑道:“你有没?”
曹泌一摆手,直来直往道:“不跟侯爷弯来绕去,你说吧。嘿,想让我早点放开我妹子,总得多给点本钱才行。”
四下无人,柳南江笑着含蓄说道:“这就看值不值了!”
曹泌撇撇嘴,直截了当道:“可真不厚道,就我妹妹那姿色绝对一个值。”
柳南江犹豫了一下,很显然会觉得曹泌竟敢有胆子这样说是匪夷所思的,轻声道:“不急,此事有待商榷。”
曹泌险些呸出声伸手指着柳南江的面,毫不留情骂道:“侯爷,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厚道,我拿我妹的幸福求一个前程似锦啊,这么难!”
柳南江悚然一惊又有些不满。
曹泌摇头笑道:“侯爷你啊,大道理懂得多,做官也是头一等,武功也是极致的八宗气运加身,厉害的很。但也不能这么取弄卑职啊!”
柳南江白他一眼,叹气一声道:“你可真厚颜无耻。”
他再摆摆手,笑了笑,眯眼道:“小子在京都一阵胡闹,让姜王丢了面子,你们说该怎么做??”
曹泌正色道:“不晓得啊!”
柳南江继而面有愧疚道:“以后可由不得你意气用事了!”
柳南江这才起身缓缓说道:“去吧,忙你的!”
曹泌如释重负,看柳南江架势,像是要拔剑擦拭个透亮,讶异看着他,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