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就连肩上的耗子也都大点起头,似乎证明当时正是这样子的。
方远山哈哈大笑:
“范执事,这就是你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便是方林方招也自抚须微笑,当然,方招是没胡须的,只能摸下巴……
范真似无所觉,摇头叹道:
“这位方小哥,你可知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是靠实力说话,口舌再漂亮,关键时刻也顶不上一根针……”
方恒深以为然,也就不再说话,看范真还有什么招数,非要让方家人心服口服。
范真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红黄相间的纸来:
“方家主,这是夏总管向王宫二宫主求来的灵符,以夏总管弟弟夏实的灵魂碎片塑就,只一个作用,寻敌认仇。此符一出,方小哥是否凶手,一目了然,也省了我们无数口舌。不知方家主以为然否?”
方远山只能点头:“你且燃来试试……”
范真微微一笑,随手一捻,指尖便冒出一缕火苗,瞬间点燃灵符。
众人目光下,灵符化灰变成一缕黑气,在空中稍一停滞,然后如同箭一般直指方恒,并直飞而去……
然而,刚进方恒三丈范围内,黑气速度陡降,并缓缓消散;进到两丈内,黑烟只剩一半,再努力前进一丈,却已彻底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这诡异场景,非但方家人惊诧莫名,便是范真也无比震撼。
记得夏总管将这符交给他时说,这东西只会认敌,一旦点燃,只要凶手在百丈内,就会直指真凶,并飞入凶手脑海烙下标记,这样无论凶手逃到哪儿去,都无法摆脱点燃灵符之人的追踪。现在点燃是点燃了,凶手也指认了,但标记呢?怎么散了?若是这小子跑了,没这标记,他到哪儿去找?
范真强压心中惊骇,深吸一口气道:
“方家主,现在你又怎么说?”
方远山木然道:
“范执事,似乎你这灵符也不能说明什么吧?飞着飞着都直接散了,王宫二宫主何等样人,真是他亲手炼制的灵符,岂会有如此表现?莫不是你们夏总管假借宫主之名,欺骗我等?何况,就算真是我家小子下的手,动机呢?范兄何以教我?嘿,以我家小子平日表现出来的修为,只怕是有人见到地火鼠眼红,想来个以强欺弱,却不料最后害人不成反害己……范执事以为然否?”
范真脸色一沉,冷然喝道:
“方家主,事到如今,你还如此狡辩,真敢视王宫如无物?须知夏总管已经宽宏大量了,只追真凶,未曾想牵连过谁。若是尔等继续冥顽不灵,到那时,怕是整个远山方家都有彻底覆灭之险,别怪我言之不预。至于动机什么的,从不是我等目的。方家主若有能耐,尽管跟夏总管说去。嘿,我今日也只想带走真凶,如何处置还需总管决定,方家主时间还宽裕得很……”
方远山嘿嘿一笑:
“他跟你走?走了还能活着回来?范执事以为我是傻瓜?”
“这么说,方家主是要螳臂当车啰?”
“哈哈,范执事好大的威风,我方家就是螳臂?可真是视我等如无物啊……”却在此时,方林老头慢悠悠说道。
范真目光扫过方林,冷然道:
“方林,我知道你来自清河方家,也知王宫有你方家之人,更知远山方家与你清河方家的关系。若非如此,你真当夏总管如此客气,只索真凶?死的可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若非如此,我还在这儿跟你们摆事实讲道理浪费半天口舌?若非尔等今日在此,远山方家今日就将彻底除名……话我已经说到位,方林兄如何选择在你。不过我要提醒的是,若是今日我无功而返,下次来的就是夏总管了。夏总管什么脾气,我想方林兄也当有所耳闻,若是他来会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方林神情一滞,与方招相视一眼,便对方远山道:
“远山,这事如何处置就在你自己了。我们能做的有限,不过今日保住你方家是没问题的,但那小子……”
方远山哈哈一笑,抱拳道:
“数十年来与清河本家第一次见面就搞得如此狼狈,让清河诸位前辈族人见效了。不过,若我方远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保不住,那我还能保得住谁?还有哪个族人信我?如此,方家还有存在的必要么?覆灭也就覆灭了。今日,总该是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结果……”
方林方招就摇头叹气,费独行眉头也都紧皱起来。
范真秋田却是冷笑,还想顽抗么?真是不识时务啊,没了清河方家几个老头,就远山城这几位都不够两回合揍的……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且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