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火车过了隧道,就见女同志抱着孩子坐在周玉梅旁边的地上流眼泪。
周玉梅装睡地闭上眼睛,其他几个同志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李听云站了起来,上前把女同志扶了起来:“车开了,带着孩子不能乱走。”
“我,我那边的位置被人占了,过来找找有没有空位置?”女同志擦了擦眼泪,怀里的孩子哭得有些凶。
“你坐我这里,东西还可以放到脚下。”李听云说着话,把自己的东西从小桌子下拿开。
“谢谢,谢谢,太谢谢了。”女同志抱着孩子连连给李听云道谢,然后坐了上去。
李听云又帮哄了哄孩子,等孩子睡着之后,她拿着麻袋离开了。
“呸,假好心!”周玉梅见李听云拿着东西离开,低声骂了一句。
李听云懒得理会这种人,她回到了最开始蹲的那位置,可,那个位置上也有了人。
眼前的女同志脸圆圆的,皮肤有些黑,长得也很一般。女同志看到有人过来,很有友好地让出个位置。
李听云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坐在上面,看到那个女同志又往旁边移了移,她感受到人家的友善。
“你好同志,俺叫许二花,是从里县来的。”许二花小心翼翼地介绍着自己。
“我叫李听云,关县来的。”李听云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李听云才知道,原来许二花在旁边车厢有位置。只是,车厢里的人看不起她,她才端着东西到这里来躲着。
许二花有些经历跟她有些相似,许二花大哥要结婚,亲爸亲妈想拿她去换亲。
换亲这种事情在农村经常见到,城里出现得比较少点。她不同意就跑了出来,把户口本偷了出来。
更巧的是,她的户口也没跟亲爸亲妈在一个本上,而是在奶奶的本子上,于是,她给自己报名南下。
两人因为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很快就聊在了一起,聊着聊着还睡着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冷风袭来,这边的车窗坏了,还没来得及更换,两人同时被冷醒过来。
这地方也不好把棉被弄出来,两人也就没法睡,睁着眼睛到五点。
五点的时候,火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播放了一些人的名字,车子在五分钟之后停下来。
许二花和刘听云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两人扛着麻袋下了火车。
结果,还没等她们走出火车站,在一个昏暗半路就被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