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单注加倍?”
男学生坚定地点点头:“对,单注加倍。”
曾琴随意地问着:“打几注?”
恰恰这个时候那个一起来的女孩子在背后好像问这个男孩什么,男孩子又好像在回答曾琴,又好像在回答那个的女孩儿:“50……50吧?……”
曾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将一注填有“巴西、德国、土耳其、韩国、西班牙、英格兰、塞内加尔、美国”这八强的数字输入电脑,并设定倍数为50倍。
“50注,100块,快点给钱!”
那个男孩子一听,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急眼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老板娘,我,我,我什么时候说单注50倍?这么,这么多钱,我……”
曾琴一听,一下子就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放P,你刚刚明明就是自己说50倍,你问问旁边其他人,你们说,他是不是亲口说的50?”
旁边几个人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好像是听到了50这个数字。”
曾琴喷着口水,把手指都点到男孩子的脑门上了:“你自己听听,你自己听听,是不是你自己说的50?年纪轻轻想赖账?啊!”
旁边老板一听有人赖账,马上就冲了出来作势要打人:
“小赤佬,赖账赖到我们头上来了,你是不是学生,哪个班的?我要去跟你老师评评理,一个学生都敢来欺负我们老百姓,啊!”
男孩子一脸害怕和委屈,“我,我,我是和我同学说我要坐50路公交车去植物园玩,没说彩票50注。”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说是就是,反正彩票打出来了,你爱要不要,不要自己去撕了。给钱,不给钱我叫警察把你抓起来,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老赖。真是的!”
旁边的看客们都不吭声,同来的女孩子赶紧拉住男孩子的手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男孩子又气愤又委屈地掏出100元钱,拿着彩票走出了彩票店。
老板娘还在身后喋喋不休:“没钱买什么彩票,做什么不好,做癞子,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
走过一个路口后,原本一脸懦弱的男孩子,突然放声大笑,甚至笑得站也站不直,一边笑一边不停亲吻彩票。
这个男孩就是陈鹤鸣,这个女孩就是潘叶。
潘叶对男朋友今天的反常表现一直摸不着头脑。
原本开朗外向的男朋友,去彩票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懦弱无能,任由彩票店老板娘欺负不敢反抗,这完全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呀。
而现在,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好像拣了五百万似的开心。
突然,陈鹤鸣兴奋地抱住了潘叶,在脸上亲了她一口,“走,今天不去植物园了,我们出去吃大餐。”
潘叶被陈鹤鸣偷袭成功,一下子窘迫得满脸通红,想追上去打陈鹤鸣。
陈鹤鸣一边跑,一边叫:“来呀来呀,追到了我给你亲一下。”
一路欢声笑语,空气中都是青春的荷尔蒙那股淡淡的闷.骚.味.儿。
其实这几天陈鹤鸣的表现,都是他刻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放烟雾弹,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大奖调查。
不管这个可能性有多大,陈鹤鸣必须先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因为自己将面对的是一个国家的调查。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
先特意挑选了北门那家彩票店,上次老板娘一家和人吵架,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对爱占小便宜,尖酸刻薄的夫妻,打错的彩票只要钞票赚进,绝不愿意退款退票。
然后他装得唯唯诺诺,一副乡下土包子进城,一门心思想发横财的样子每天去买彩票,就是要引起老板娘的注意,让她认定自己是个好欺负,吃亏了不敢吭声的窝囊废。
再然后,他连续几天买彩票,都是单注加倍,仿佛这是他的习惯。但每天的购买注数不一样,所以每次老板娘必须询问打几注。这点很关键。
等时机差不多了,一个周日,约了潘叶一起去植物园玩。
玩之前故意去彩票点转了一圈,故意和潘叶讨论采用哪种出行方式去植物园。当老板娘问买几注彩票时,刚好引导潘叶问出了坐几路公交车才能到植物,然后他说出一个数字:50
潘叶认为陈鹤鸣是回答坐50路公交车,而老板娘听成了单注50倍。
陈鹤鸣笃定老板娘知道50倍是个“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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