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的肖奇,突然发现有人敲门进来了,一看是隔壁村的陈宝林,后面跟着一个小年轻人。
这时候上门,肖奇也知道八成是来买厂子的,从便笑着站起来让陈宝林坐下。
陈宝林也不客气,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儿子,不是外人。肖奇,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目的,我对这厂子有兴趣,大家谈谈吧。”
肖奇听后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终于有人肯上门了,难过的是厂子终于保不住了。
“宝林,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也不跟你说大话,这厂子是我爸的,这几年效益虽然不怎么样,但收益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这次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卖厂。”
陈宝林点点头:“厂子的国有土地使用证和房至所有权证书都领了吧?厂里有没有债务?或其他经济纠纷?”
肖奇摇摇头:“我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哪个银行敢给我贷款?也没债务。两证都在,随时可以过户。”
“你打算出价多少?”
“大家乡里乡亲的,我们厂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要400万,要现金。”
这时候陈鹤鸣赶紧插嘴,他知道自己老爸这老好人,真有可能一口气答应。“肖叔,400万现金高了。”
肖奇斜着眼睛看着陈鹤鸣:“400万还高?我这厂子一年利润都有100多万好不好。”
“说句真话肖叔你别生气,要是老厂长还在,他跟我吹200万利润我还敢信。
但肖叔你说100万我还真不敢信,刚刚我去厂里看过了,基本停产,还有些酒放在仓库里,应该是卖不出去的吧?这一年利润,你说有20万我都怕是多了。
我们要买,其实也是买你这块地,你这厂房都十多年了,老破旧,车间里几乎没有现代化的机器,用的还是几十年的老物件,利用价植不高了。
我要是想做黄酒,厂房得拆了,机器要全买新的,投资额太大,要是土地价格太高,我们不如去胡塘收购其他小黄酒厂。”
肖奇吸了一口冷气,心想陈宝林的儿子不是省油的灯呀,原本他还想装可怜骗骗老好人陈宝林。
“那你们最多能出多少?”
“300万现金,你答应明天就可以办理过户,你不答应,当我们没来过。”
肖奇听了,牙都疼了,300万,一个厂子?这不是买厂,这是抢厂来了。真想一花盆砸死这小子。
“300万不行,最少400万,我还了债总要有翻本的钱。”
陈鹤鸣拉拉老爸的衣袖,父子俩客气地告辞,最后陈宝林放下一句话:
“肖奇,我们的出价300万很实在了,你可以再看看其他人的出价。如果想卖,到时打我电话,名片我放桌上了。”
陈家父子走后,肖奇像一滩泥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张名片流着泪:“我总要留些翻本的本钱呀,否则以后怎么赢回来呀。”
此后几天,天天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蹲在肖奇家门口,半夜不是打碎玻璃,就是大门被泼了红油漆。而来询问价格的人也有,一听要400万现金,都摇着头走开了。最低一个出价只有100万,纯粹想捡漏。
气得肖奇把办公楼3楼的所有玻璃全砸碎了。
最后一天,陈宝林接到了肖奇电话,300万成交,下午就可以办过户手续。
下午去过户时,肖奇垂头丧气被三四个大汉夹在中间,走哪跟到哪儿。陈鹤鸣一看这场景,就知道肖奇的人身安全过了今天就有危险了。
赌徒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怕越州社会环境再好,总也不缺乏亡命之徒,尤其柯城是个外来流动人口比本地人口还多的移min城市。
讨债的人果然是专业的,连过户中介都己经找好了,陈宝林也叫来了镇司法所的一个朋友,一起帮忙把关合同。
教育局长陈鹤放也被陈宝林叫过来了,陈局长正看着小弟一脸不爽。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读书人,居然主张去买个小酒厂,简直是不务正业。”
陈鹤鸣则一脸堆笑,面对大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有陈鹤放出面,相关证件和登记都比较顺利,以最快的速度搞定,有些当天搞不定的程序后面慢慢走就行。
陈宝林陆卫红,以及肖奇夫妻各自签上自己的名字后,第二酒厂就正式属于陈家了。
从办.证中心出来,陈鹤鸣主动把大哥叫到了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很大一盒己经煎好,并且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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