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收回佩刀,纵身掠出,一把扼住余四喉咙。
“发生何事!你且道来!”
“大……大人,汾水镖局的人马杀来了,大统领正带人同他们拼杀。”
被扼住咽喉,余四声音有些沙哑,脸色憋得通红。
“再如何?快说与我听!”小头目青筋暴起,朝余四怒吼。
“汾……水镖局几乎倾巢……出,人多势众,大统领……快些……秘宝。大人,我喘不过气了……咳咳咳……”
小头目随手将余四掼于地上,双目赤红望向宇文洛笙,面目狰狞似是要择人而噬。
那余四本就呼吸困难,遭此重击,一口气没转上来,竟是直挺挺昏了过去。
“老东西,快些将那秘宝方位告知于我,小爷没时间在这陪你耗着。如若不然,管叫你这副老骨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朽已明言,确实不知,要杀要剐悉听……”
话音未落,竟也被小头目扼住喉咙,抵于岩壁上。
“真当小爷我不敢杀你?”
正待发力,忽而察觉身后拳风凌厉。小头目慌忙松开宇文洛笙,抬掌相迎。
萧清未这一拳,积蓄已久,虽无内劲,但这小头目只是仓促接下,尚来不及提气化解,便被这拳劲打得后撤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贤弟中了我门内特制迷烟,真气久滞于经脉,亦为四肢百骸活动之负担。贤弟少年天才,年纪轻轻便已入得秋水境,于此体魄应负千斤重担才是。”
萧清未轻蔑一笑,“可要再来试试?”
那头目握拳击来,清未亦举拳相迎。纵无内劲,依然荡起拳风阵阵,声声闷响、势若奔雷。
观那小头目,拳脚功夫似乎并无章法,只凭着内劲同萧清未肉体硬碰,竟有些落了下风。
萧清未得势不饶人,一套奔雷拳愈发凌厉。拳脚相击,砰砰作响。
清未奔雷拳中巧妙穿插了些其他刁钻拳脚路数,防不胜防,那小头目忙于招架,叫苦不迭。
眼见对手空门大开,清未骤然提速,一式猛虎破挟猛虎下山之势袭至身前,探手扣住双肩。腰部一沉,猛然发力。借冲势,施巧劲,以劈山式将其向后翻摔。
这小头目也算反应迅速,背部着地时以手掌支地卸力,借势一个空翻,踉跄落地,好在终是没有摔倒,沦为鱼肉。
萧清未却是分毫不让,迅步突至身前,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抽至面门。荡起腿风阵阵,如大虫旋扑,虎尾横扫,这一式便唤作虎尾脚。
那小头目已是躲闪不及,被这一腿抽飞出去,重重撞于石壁,口喷鲜血。
“为何!以你小宗师修为,此时竟能抵住那般磅礴真气之压,使出如此气力?”小头目擦去嘴边血迹,厉声喝问。
“呵,既然这一身真气非但于事无补,反倒拖累身体,舍弃便是。”
萧清未说得云淡风轻,细看之下,其周身窍穴此时亦尚有丝丝真气逸散。
“什么!”
小头目舌桥不下,难以置信。
“多少武夫,穷其一生亦无法迈入秋水境,成为万人敬仰的小宗师,便是连我也尚才触其边缘,你竟将这份功力说弃便弃了?”
“小宗师境,我既入得一次,再入一次又有何妨。”萧清未依然满不在乎,伸出一指。
“一成,吾现气海已毁,尚余一成功力,能存柱香时间,便以此讨教。”
“好!好!好!方才于崖间便窥得萧贤弟气魄,不曾想竟有如此胆略,我自是不如。然今日贤弟既已坠落小宗师之境,只一成功力,想从我刀上讨的了好,怕是也得有些困难。”
小头目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迹,缓缓抽出佩刀。
“斗折蛇行,犬牙差互。你是……嘶风刀莫唯?”萧清未望着那柄奇形短刀,神情复杂。
“不想江湖消失多年,竟还有人认得,贤弟且看这刀!”
刀客无愧嘶风之誉,出手毫不拖泥带水,信手一刀便如苍鹰搏兔,凶狠冷冽。
出刀虽快,但在清未眼中并非无可阻挡,只是苦于无真气护体,不敢如先前客栈那般故技重施,以指法破刀势。
血肉之躯若无真气护持,如何能抵住利刃。清未纵能辨得刀势走向,也只得闪展腾挪,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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