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未并未从窗户再入,而是绕至院子侧边,见有三两匪徒席地而坐,天南地北胡乱聊扯,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屋子,显得颇为急切,想来是几人轮着放哨。
清未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院外走来,三人看了他一眼,只道是村子里哪家饥民,也未曾放在心上,仍旧各自聊天。
“这位头领,小人已经好几日未曾进食了,行行好接济小人一些吧。”
望着凑近身前的清未,三人先是讶异,随后便不耐烦起来。
“哪来的臭要饭的,还不快滚!”
“头领,小人饿的快不行了,求头领发发慈悲赏些吃食。”
“你这斯当真不识好歹!”
三人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抽出腰刀指着清未。清未却好似对利器加身熟视无睹,仍慢慢靠近三人。
三人皆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见清未这般,也不多言,抽刀砍将来。区区流民,纵然杀了,也不过是于所造杀孽上多留下一笔,用不了多久便会忘了这事。
可清未毕竟不是流寇,见那一刀砍来,清未不退反进,欺上前去,避过刀锋肘击对方胸口。
贼寇正待横转刀势,变劈为削,遭此重击,攻势一滞。清未劈手夺下腰刀,一个闪身,已然出手划了个圈,复又归于原地。
随意将腰刀一抛,也不去看那三人,径直朝屋门行去。
三人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胸前却拉出一条红色的血线。清未一步踏出,血线迸裂,鲜血喷涌,三具尸体已然栽倒在地。
清未啧了一声,没有内息,这回风落雁使出来,当真慢上不少,一刀三人几乎是极限了。
屋内几人早闻得外面动静,原本以为是有不开眼的村民闯将而来,过了片刻却听不到动静了,登时有些心慌。也顾不得再行那龌龊之事,对相互视一眼,蹑手蹑脚向屋门行去。
清未立于门前,也不推门进去,方才弄出些喧闹,正是要叫屋内之人投鼠忌器,既不能继续迫害那妇人,又不敢轻举妄动。
若此时进屋,多半要中埋伏。且屋内空间狭小,不利于游斗,自己又无内力,若是硬拼起来,这么多人手上决计吃不了好。
门内几人终究缺了些耐心,未及片刻,便连着屋门带那土墙一齐踹倒,杀将出来。
清未见势不慌不忙,立于原地寸步未动。几人吵嚷着冲出来,却见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之人立于院内,形如流民,不免有些愕然。
可不远处伏于地面的三具尸体,终叫他们不敢放松警惕。
“你……你是何人!敢坏我黑山寨好事!快些离去,否则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清未哈哈一笑,“你们弟兄被我杀了,却还要放我离去?黑山寨也不过如此。”
“休要猖狂,那三人不过是些喽啰,死不足惜,我等皆有要事在身,故而网开一面,切莫枉送性命!”
“要我走也可以,将屋内那妇人交与我!”
“为何?”几人面面相觑,想不到竟有这等江湖高手,会为了一个乡野村妇出手得罪黑山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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