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少,世子殿下前日里飞鸽传书,可是有何吩咐?”
黑山寨诺大的聚义厅中,只有两人端坐。
“褚大当家不必惊慌,只是说了些招揽云台观后的规划,世子殿下对此势在必得。”
“如此当真贺喜殿下了,往后统一北境武林的大计,但凡有用的上褚某……”
“这是自然。”那青年公子回过头,虽样貌平平,但在一身锦罗玉衣的衬托下,仍显得气质非凡。虽已寒冬腊月,仍随手摇着把镶金边折扇。
“我父房阳,在王府任职多年,如今忝为主簿,深受王爷信任,我自然也是世子殿下心腹。殿下以我为特使,将我留于黑山寨,便是对褚大当家青眼有加。大当家只管宽心,有我作引,定能保大当家在王府的一席之地。”
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河间王司雍没有做这平西将军,无军权傍身。还在雪隼帮陪着司宇小打小闹涉足江湖的房玄,安有气魄敢于褚槐这一方巨寇面前,这般说话。
褚槐轻捋短须,点了点头,仍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不再多言。
“报!大当家!大事不妙了!有一队人马攻进寨来了!”
褚槐与房玄站起身,面露惊色。
“何方人马?行军至何处了?”
“对方并未通姓名,但看装束倒像是官军,现已攻破寨门了。”
“寨门都攻破了为何不早来通报!”
褚槐大怒,抽出腰刀架于这喽啰脖颈。
喽啰面露惧色,举手讨饶,“敌人狡猾,趁今日打秋风的队伍回营时,突然袭击,寨门不及关闭已被夺下,非我等罪过,望大当家明鉴呀!”
“哼!”褚槐冷哼一声,收回佩刀。“点齐兵马,将老二喊来!”
”不必了大当家,二当家已然出阵与敌将打斗去了。”
喽啰正待领命退下,一人羽扇纶巾,推门而入,朗声喊道。
“徐军师,来的正好,且随我去看看敌军是何来路,敢捋我们黑山寨的虎须!请房少同去观战,战后也好报与世子知晓我们黑山寨军势。”
“早闻得黑山寨二当家王铛,铁斧无敌,有万夫莫当之勇,今日正好见识一番。”
房玄微微点头,除去一些似河间王这般手握重兵的诸侯和各路州军,弁朝再无甚官方势力能与黑山寨角力,他也对这只军队来历甚是好奇。
至于说自身的安危,在见过黑山寨鼎盛军容后,便已高枕无忧。
王铛与清未鏖战数合,难分胜负。清未救下祖剔,也不恋战,拨马便走。百骑压上,王铛也不敢妄动,仰天大笑,策马回阵。
“我当什么厉害人物,这点微末本事,也敢来冲我黑山寨大营?不自量力!”
清未将长枪悬于鞍上,甩甩酸痛的手腕,这黑脸虬髯汉子,好生有力。往来数此,便已不敢硬接他的斧头,只得以刁钻角度出枪,逼其回援,转攻为守。
“贤弟,你与祖兄同这汉子相斗,皆不能胜,如之奈何?”
刘坤扶过祖剔,出声问到。
清未白了他一眼,“单打独斗当是胜他不得,倘若放其回营,待黑山寨点齐兵马,拉开阵势交战,更是于我们不利。此人骁勇异常,必先擒之,方有胜算。”
“其虽鲁莽,然进退有据,恐怕搦战叫骂也无济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