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虽打了公孙扬那老儿一个措手不及,不曾想白狼寨竟这般穷困!”
窦傅望着从白狼寨掠夺来的物资,这靖边三寨之首并无想象中的鼎铛玉石、金块珠砾,有的最多的反而是寨中各家各户囤积的粮食。
按说粮食应当是这塞外苦寒地的硬通之物,可常年靠剽掠他人得来富贵的窦傅眼中,这些发展的根基却是最看不上的。只有掠夺过富人的财富,才明白那些个高门大户子弟是如何穿金戴银,生活又是怎样的极尽奢华,这才是窦傅所向往的。
公孙扬配携的那块独山玉,是前朝留下的宝物,在他心中的分量远超这些粮草。
“欸,老哥哥说笑了,常言道手上有粮心底不慌,这才是咱立寨之本呀!窦兄若是嫌弃,待世子殿下挑选过后,余下的战利品,玉石珠宝尽归窦兄,我白登嵝只取剩余粮食的三之其二如何?”
白登嵝赵利却是明白人,听闻窦傅这般叹息,刚忙上来搂住其肩头试探几句。毕竟说归说,他也不觉得窦傅能将燕然寨经营的风生水起会是这般不堪之人,用白狼寨搜刮来的为数不多的珠宝换取场间三分之一的粮草,单以价值衡量确实小赚一些,可这里是塞外,若不能壮大自身,再多的财宝也终是为他人所取。
“如此甚妙!今日权当窦某承了赵兄的情。”
赵利愕然,决计不曾想到窦傅当真这般抉择,还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
“这也难怪,想那公孙扬文治武功,却早年丧偶,也不曾再取,哪似窦兄这般寨中娇娥美妾成群,这点珠宝,着实不够分的。”赵利也是个历经风浪之人,又不着痕迹地吹捧了窦傅,心中却为这桩买卖暗自窃喜。
“是极是极!这穷山恶水的,再不好生享受,我等还不如了此余生算了。豪门大族在关内纸醉金迷,如今窦某也要做做这燕然山的一方霸主,尽享荣华。”
窦傅伸手抓了一把珠宝,两眼放光。
“此役大胜而归,两位寨主好兴致呀!”
司宇在向郭途布置完安营扎寨一系列事宜后,便领了近侍前来清点战利品,赵利与窦傅二人赶忙躬身行礼。
“贺喜殿下除此大患,那公孙扬本就阳奉阴违之人,若此次不除,他假意投诚将来必为祸患,殿下真是慧眼如炬、运筹帷幄!”
“赵兄所言极是,只可惜那韩啸川有眼无珠招惹了殿下,此番运气好竟避过一劫。不过与世子殿下为敌便是与整个北境武林为敌,又没了白狼寨这个靠山,料想无需几日,定有哪家门派将韩啸川首级双手奉上!”
赵利刚说完,窦傅这边也不甘示弱。司宇本就心高气傲、自视甚高,这二人一唱一和,将司宇讲得心花怒放。此时情境又与黑山寨不同,黑山寨兵强马壮,倘若真拼得鱼死网破,那日谈判仅凭五千私军司宇决计无法脱身。而白登嵝与燕然山这次派出的人马,根本不是司宇军势的对手。溜须拍马、、委曲求全,既是为了高升,更多的则是保命。
“此役二位也是尽心尽力,寨内兵马几乎倾巢而出,司某自然不会对二位的功劳视而不见。这些战利品,除了折钱伤亡抚恤的,剩下我分文不要,二位头领自可拿去。”
赵利、窦傅二人闻言大喜,司宇贵为王府世子,其父又手握重兵,家大业大或者不会在乎这些,可对他二人来说,白狼寨多年积累就粮草而言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还有别的财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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