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裤子……
碧烟登时脸色一滞。
封华看得心下一凛,吓得当场怔住,“你、你是……”
“求求你了,封华……”
她不听这些,只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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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恍恍惚惚地坐回原处,因为脑子里一再浮想起刚才所见的画面,心里堵得很不是滋味,只好一口又一口的接着饮酒。
邻座,属于碧烟的位置一直空荡荡的。
娘亲后来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觚,并威胁她要是再这么饮下去,一会回不了家,她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可娘亲这话说得太迟了,封华早已经醉了。
一时酒劲上涌,她偏偏倒倒地站了起来,任性的想索性就将看见的实情说给严繁雨听,也好过他日后知道了实情,又来责怪她没有早说实话。
可心里又很怕自己这样做会狠狠伤碧烟的心,犹犹豫豫之间,好巧不巧,严繁雨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碧姑娘呢?”他往碧烟的座上瞟了一眼,没见到人,自然只好来问她。
封华一步跨出桌案,也没多想,竟死死一把揽住严繁雨的腰,带着点酒气地说道:“你娶了我吧!”
原本纷杂的四下,蓦然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本能的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严繁雨好像有些急了,十分用力地想要把她推开。
可他越是如此,封华就越是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手。
“我比碧烟好多了,你不能娶他,娶我好了!我就当往后余生狗眼瞎了,苦也只苦自己一个好了!”
便在此时,一支冷凉凉的手极为用力地拆开了她的环抱。
须臾,她骤然双脚离地,头还被人强硬的埋进一道香氛四溢的结实胸膛里。
耳畔一个熟悉的声音荡开:“封姨,我送你们回去。”
啊……边醉边晕乎边想睡的封华总算辨出来了,这是白瑞的声音。
“你先把她放下来。”娘亲好像说。
“她醉成这样怎么走?”白瑞好像说。
紧接着,封华便彻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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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一直醉到翌日下午才醒转,一醒来娘亲便告诉她,隔壁在一夜之间全搬空了。
碧烟就这么走了,带着那支补过的翠玉簪子和一肚子没来得及对封华说出口的解释。
封华悔恨的想,他一定是听说了昨夜自己耍酒疯时闹过的笑话,明白以自己尴尬的身份,实在不好意思再在此多作逗留,才会离开的这样突然吧?
严繁雨后来上门将她骂了一通,骂得话极其难听,什么一个女孩子家不知耻辱、想瞎了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云云,听得封华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而她之所以没有回嘴,完全是因为体谅他刚刚痛失“心上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