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末魁受伤不轻,勉强撑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以单膝跪倒在地,以手紧掖胸口,双眼痛得又红又肿,他瞪着封华的样子活像一头失了崽的母狮,好像下一口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封华见仅凭自己一人之力竟能连创二人,心里委实开心无比,将要起身,冷不防身侧人影一晃,大概正是那个让末魁与丧服老儿久等之人——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之后他抬手便是劲炁一掌,趁封华不备,顶直拍在了她原本受伤的地方。
一时间,她只感到天旋地转,腹内禁不住翻涌出一股恶心之感,有一阵温热又湿濡的水像浇头一样汩汩而淌下,滑入口中方知道,竟然是血,甚还杂着白瑞那瓶金创药的味道,不自觉咂巴了一口,呸,真难吃!
她虽未死,却感到应该已离去世不远了。
讨厌的耳鸣再度回归,像一万只蜜蜂一个劲的不停骚动着翅膀。
她想挥手将它们赶走,一抬手——她居然连抬手都是不能了。
每一口喘息都夹着一股挫骨撕肉的疼痛。
饶是伤重如此,她竟然还没完全丧失神志,直直扑倒在地后,仍清醒地观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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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战局再开,血红乱溅。
那末魁与丧服老儿本就先被封华偷袭,身负伤势,又受下夜行衣功势一轮,脚拳织交一通后,各自不敌,纷纷再添新红。
少顷,丧服老儿扶着气衰力竭的末魁,面带悲苦的说道:“今夜是我们失算,一来没料到这小丫头之城府,二来没料到原来一魁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他一定早就潜伏在暗处了,就等着寻机下手,可恨我们两人一番擘划,却终究功败垂成。”
“你先走,我,我还能挺一挺。”末魁勉强说完这话后,又重重地喘了口气。
“不,我伤势比你轻,你走!”
“丧魁,你的仗义我心领了,但这家伙心狠手辣,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怕。”
“丧魁!”
“我只有一个要求——”丧魁默默转过脸去看向他,微胖的两颊上面居然浮过几丝离奇的羞赧,“我死后,请将我的尸首与娇魁并葬吧。”
“你!”末魁蓦地双眼暴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对那个怪物……”
“请一定答应我。”
末魁咬紧了牙,不答又不语,脸色一时阴沉到极致。
丧魁走前一步,又从袖里摸出几张黄色符纸来,正要捻诀开阵攻向一魁时,让人始料未始的一只利爪竟径直刺穿他的腹部,活活在那里掏出一个洞眼来,血浆一时四下迸喷,场面简直骇目惊心。
丧魁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在吞食他魔丹的末魁。
但见那恶魔轻提嘴角,邪乎极乎的冷然一笑,道来:“原来你对我这般忠心,全是为了那个怪物!你真令人恶心!”
“末……魁……”无数命火随着一声不可置信的疑问随风飘散。
“死吧,反正你不是早就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吗?”末魁残忍至极的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