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颓丧,泪花渐渐濡湿眼角。
但一想到娘亲他们,她又很快振作起来,她一向鬼点子多,此刻脑中飞快的闪过许多对策,忽然而然的,目光便对准了那片橙艳艳的炉火。
既然夜行衣说自己身上流着火族的血,这是不是意味着……
封华一点一点地左右蠕动起来,努力将身子挪到丹炉面前,伸手一够,竟然连手带绳的够进了火里。
果不其然——火苗虽然不断舔食着粗质的麻绳,传出一阵刺鼻的焦味,但她的一双手却仍然完好无损!
记得小时候自己就格外不怕烫,有一次打瞌睡打过头,额头都叩到烧得发红的丹炉上面了,却一点事都没有,可她当时只当自己运气好,从来没往体质那方面想。
又想起上回盐多胜的娘亲差点把自己火祭了的事情……
她一边惊愕,一边为了加速脱逃,又将手伸进去了一点,一挨到烫红的炉底时,还是会觉得有些刺痛,可这与马上就将得到的解脱相比,又根本算不上什么,她只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盼望这火能烧得更快一些,务必要赶在夜行衣发现之前烧断这条麻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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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并不在洞里。
封华一路低头跑,一边往发红的手腕处狠吹凉气。
此洞分内外二***穴便是她方才所呆的地方,应该也是夜行衣用来炼丹与打坐的所在,而外穴则是一般的起居住处,匆匆扫上一眼,只见洞里还算整洁,地面虽然潮湿,但明显是精心打扫过的,衣服全部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尾,摆设都很简单,看上去只能应对最为简单的生活需要。
为了实现目的,将自己憋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过着如此单调又清苦的生活,封华真是不能理解。
可转念一想,生活越是单调清苦,越是能反应出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性。
既然不幸被这样的人缠上,以后可要倍加小心才是。封华心道。
来到洞口,封华离成功逃脱又近了一步,却在此时,渐渐听清洞外传来的打斗之声。
封华这才明晓,原来夜行衣之所以不在洞里,是因为来了敌人。
悄悄趴在洞口,险险地探出半个脑袋,举目一望,外头正下着如雾一般的薄雨,厚厚的云朵遮蔽月光,四下昏暗一片。
两道人影若隐若现的纠缠在一起,封华努力辨了辨,原来与夜行衣杀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恨进了骨子里的末魁!
一想到碧烟的死,再想到回春的离世,全是这个大魔头所为,她心里的怒火便又再度愤然烧炽起来。
虽然她同样也恨夜行衣,可眼下既然他俩想杀的是同一个敌人,使得他暂时都显得不那么该死了。
封华心里竟然暗自祈祷起来,希望他一定要赢得此战,最好再狠狠的掏出末魁的魔丹,好还碧烟与回春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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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衣手里的钢扇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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