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进去了。
她径直的朝他们走去。
而原来正在交头商议着什么的他俩,一见到她来,各自停下,纷纷意外地注视着她走近。
封华站定在白瑞跟前,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他。
不过八字,白瑞匆匆瞥清后,又将信纸转递给严繁雨。
严繁雨看完,一脸苦恼的摸了摸犄角,蓦地又豁然双眼一亮,冲白瑞说道:“正好,她可以随我一道前去!”
此时,封华才终于注意到,正有一大批细软行李从府门搬出,被鬼卒一箱一箱地装上了马车,一时惊得魂不守舍。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顿时划开一个疑窦。
耳畔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不,她不能跟你同行。”
严繁雨叹了口气,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也是,我此番紧急调任,路上恐怕并不安全。”
封华既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惊异便又更胜了一重。
“到底出了何事?”
“昨天夜里,繁雨收到鬼皇宫的紧急调任,限他在三日之内起程,回鬼王城接赴新职。”白瑞无波无澜地解释道。
“这么说……”
严繁雨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对着她沉重又缓慢地点了点头,“我已经不再是枉死城的鬼王了。”
“……”封华一时愕然的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只觉得,这一切,都未免过于巧合了些。
更巧的还在后面——“偏偏昨夜我也收到了钟判送来的书信,要我立马动身前往罚恶司,等候接受新的委派,是以……”白瑞眼睛向上一翻,看了看严繁雨,口吻有些怏怏不悦地说道:“此行,我们必须暂时分开了。”
“那你方才为何要说此行路上并不安全?”封华问严繁雨道。
严繁雨摸了摸犄角,略略沉思了一会儿,只道:“事情有些复杂,你还是少管为妙。爷本领高强,是不想带着你这个累赘上路,免得你到时候拖我的后腿!”
封华一听便知道这不过只是搪塞之语,可她心里明白,严繁雨这是一片好心,不愿自己跟着,免得她路上遭到连累,自己无论有多坚持,只怕在这犟牛面前,都是无益的。
再说娘亲失踪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呢,她自顾不暇,也就没有心思再去劝他了。
“你要上鬼王城去吗?”白瑞转过身来问她。
封华点点头,想起了另一桩正事,连忙说道:“正是,我要到鬼王城去,可是你们应该知道,生魂是不能随意离开这里的,否则的话——”
严繁雨打断了她,“你忘了,你已经不是生魂了。”
封华这才幡然醒悟过来,接着便狠狠吃了一记严繁雨的白眼。但她觉得自己这是活该的,也就没有计较。
这当口,白瑞竟从袖中摸出罚恶司的玉笏来,爽快地递给了她,“此去路上,你会分别遇上好几个关卡,虽然你在形体上已经不是生魂了,但那些把守关卡的鬼卒是看不出来的,这东西就相当于通关文谍,你拿着它便可一路畅通无阻。”
“那你呢?”封华迟疑不定地看了看那块玉笏,又看了看他,并不肯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