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无渊觑出空隙,长剑连刺,毫不留情。
封华只在地上连土带沙的滚了好几圈,才堪堪躲过。
他剑当刀砍,用尽十成力道,每一下击出,都是地动石崩,封华只好以剑相格,两道无匹巨力相会,彼此无事,却是震碎了左右两边的院墙。
随着轰然道道巨响,四下里登时变得黄烟弥漫。
封华呛了两口,寻机站起身来,才知着力的两肘与两膝早已全被磨破,露出大块大块鲜红又糜烂的血肉,疼得她直豁牙。
对方并未就此饶过她,裹着一身剑气,剑芒越发削薄而圆满,好像一个浑身都是刺尖的铁球,无论朝哪个方向滚去,都是无懈可击的进攻与防守。
反观封华却是越来越笨重,只不过她幸在还有钢扇护身,才令对方始终不能伤中要害。
约战了上百回合之后,封华终于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对方一砍而下,她避之不及,左边肩头被重重削中,登时血奔如注,慢了这一手,对方快剑已至,她抬剑一拦,虎口一痛,绿松石剑竟被震落。
她自知此局必败,或将死于此地,总是心有不甘。
便在这时,忽然一记毫无头绪的铁镖笨重的直直冲她而来,这手法技术极烂,就好像孩童的恶意玩笑一般,登时令她错愕不已,她身子一闪,轻巧躲开后,立马蹙着眉头望向发镖的方向。
鹿无渊亦好奇地停了下来。
孰料来人一脸吟吟笑意,正是鹿晨。
只不过,这厢里他的脖子上还多了一把宝剑。
鹿无渊气急败坏地收回剑式,冲他大喊道:“你出来做什么?”
“兄长,我这条命既是偷来的,如今主人来要了,岂有不还之理?”
鹿无渊艴然大怒道:“胡闹,你快进去!”
“你别过来!”鹿晨轻轻拉动剑锋,瞬间为他雪白的脖颈怒添新红,鹿无渊见状,立即停下步子,不敢再往贸进一步。
他的目光也立马放软,开始轻言劝说道:“晨儿,听话。”
看见他俩的模样,说是兄弟,始终有些奇怪,说是父子,倒更为恰当。
“兄长,其实你也明白,我早就该死了,当初天不收我,容我多活了这些时日,已经是我赚了。你也不必再挣扎了。”鹿晨恳切地说道。
鹿无渊看了一眼封华,又看回鹿晨,叹了一口气,“爹娘临走之前,只嘱咐了我一句,要我将你好好养大,你这么做,岂不是要我失信于他们?”
鹿晨半笑不笑,很是伤感地说:“大哥,我全明白。我自小体弱多病,你独身一人为了将我养大,在这龙争虎斗的地方吃尽了苦头,多少次你委屈着自己也要往上爬,只是为了让我吃上最名贵的药材,见最好的大夫,甚至为了我,你还答应了那个什么狗屁大使的要胁,这些事我统统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亲兄弟,有些事情,不必计较。”
鹿晨的脸蛋儿渐渐绯红起来,眼睛也闪闪发亮,语气恳切,“多少次我恨我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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