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盯着白九槿,眼神炽热,
良久,白九槿还是没有抬头。
席致深眼眸下垂,眼神逐渐暗淡,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嗯。”
他应声,放开了白九槿的手。
今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而他——被迫站在高处,敌手众多,其中还包括他的血亲······
这种日子多久了?
从那天开始算起,十四年了。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骨头和血液都冷,想上车让阚泽把空调打开。
白九槿走出几步,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席致深还在站在原地,离她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白九槿皱了皱眉,好远。
席致深好像离她很远。
她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抓了一下。
“哎,”
白九槿朝着席致深喊了一声:“我三天之后,要参加一个省级比赛,”
“你来看吧。”
“好。”
席致深听见自己这么说。
没有思考的话,这是第一句。
白九槿满足的笑了笑,不远了。
就两三米。
而已。
席致深看着白九槿离开了,一蹦一跳的,跟平常的白九槿不太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燃烧,烧得骨头和血液发烫,甚至在嚣张的呐喊。
席致深活动了一下右手,那是刚刚牵白九槿,他怕他力道太大会弄疼她,他死死的控制住自己,就那么一段路,肌肉僵硬。
“让阿尔法过去看着她,马上。”
阚泽在一旁听着这个命令:“是。”
阿尔法队是不能随便调动的,更不能随便去保护人,更何况是白九槿这样不是国家重要人物的。
之前席上将从来没有用过阿尔法队做私人任务,即使阿尔法队是席上将一人培养,一人供给的。
但是那有什么关系?
白小姐是所有里的唯一。
在席上将这里,他不是那个特殊。
但白九槿,是。
阚泽发送消息后,准备发动车子回南山。
天空大变,墨色的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上将,要下雨了——”
“回头。”
“是。”
阚泽明白席致深的意思。
掉头回去找白九槿。
白九槿被风刮的几乎站不住,裙子快要被掀了起来,她拿着包压着,就近找了个公交站台,准备让张叔来接她。
“白九槿!”
仿佛是来自灵魂的呐喊,白九槿回头,席致深双眼猩红,紧紧的盯着她。
白九槿看着眼前拿着雨伞的人突然就笑了。
她伸出手板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
她笑靥如花:“现在下雨了——会有五个人来接我。”
席致深只是看着她。
“我爸妈,张叔,莫寒,”
白九槿顿了顿,好像在卖关子。
她抬头看着席致深的眼睛:“还有——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