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三更。
路虎在顾少言出门没多久便也嚷着要回去,但半路上,却跟着街边的一个妖艳女子进入了路边的妓寮小屋里。这种地方能做什么,自然是寻欢作乐找开心啦。
他并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一来是他见着日本鬼子就来气,看到“刚柔流”三个大字就想砸烂,实在不想太早就回去,二来他平日里风流习惯了,此时浑身的火气大涌,正好借机发泄发泄。
而顾少言却没有这股子闲心,他慢慢踱着步,乘着月色往精武门行去。
从英国租界回去精武门,大世纪是必经之路。而就在大世纪的附近角落里,顾少言再次看见了绮翘。
此时的绮翘很狼狈,头发散乱,被数人围困,嬉皮笑脸的调戏着。地上数名原本保护她安全的青帮弟子倒在血泊里,断手断脚,不能动弹。
“你们想要做什么!”绮翘怒喝一声,将那正往自己脸庞伸来的脏手拍下,她高傲的抬着头,冷笑的看着身前的六个潮洲帮弟子,道:“我是六爷的女人,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再者,我不是帮会中人,手无缚鸡之力,你们若与六爷有仇,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来找我!”
“小娘皮,仗着有蔡六斤撑腰就不把我们潮洲帮放在眼里了,是吧!”那潮洲帮弟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笑着强硬的端起绮翘的下巴,嘿嘿笑道:“要怪便怪蔡六斤不识时务,跟我们黄爷做对……至于你,嘿嘿,我们黄爷看上你了,想要请你过去坐客,如果你服侍的周到,说不定还会让你做第十八房姨太太,怎么着也比在这卖唱的好,哈哈哈。”
其余帮众也跟着起哄,吹起口哨哈哈大笑。
绮翘冷哼一声,张嘴却是吐了口唾沫过去,正正吐在他的眼睛上,“你们与六爷的恩怨与我有什么干系,欺软怕硬,呸,没种的货色!”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收拾你这小娘皮!”那小混混怒极,把脸上混和着血液的唾液抹去,高举巴掌便朝着绮翘的脸蛋上扇去……
绮翘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可久久没能等到那巴掌落在脸上,却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江湖恩怨江湖了,祸不及妻儿,不论你们与蔡六斤有什么瓜葛,都不应该报在一个弱质女流的身上!”
“他妈的,多管闲事,找死!给老子干掉……”
话未说完,顾少言已动手,动作干净利索,锁喉、撩阴、斩脖、击肋,短短数秒,那六个潮洲帮弟子已倒地呻吟。顾少言下手很有分寸,虽然他不怕事,但也没有必要结下深仇,这些伤很疼很痛,但却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片刻便好。
顾少言冷冷道:“给我……滚!”
那几个小混混连滚带爬起身后远离顾少言,一边后退一边大叫道:“你有种,有本事便报上字号……”
“精武门,小马。”
“操,精武门便了不起吗,你等着……”
顾少言看着那六个小混混离开,才转身微笑道:“绮翘小姐,还好吗?”
“你认识我?”身手真好,原来是陈真的同门。绮翘眼神迷离,看着顾少言胸前印有精武门字样的短衫,微微发愣。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见陈真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一番场景,只是那时,来不及说声谢谢便被护送着离开,而如今再想见他却……
“绮翘小姐闻名上海,哪能不认识?”顾少言扶起绮翘,打量了一番周围,皱眉道:“现在天色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他不是陈真,只是陈真的师弟!
绮翘在被顾少言扶起后立即清醒了过来,点了点头后微微叹气,她也担心那几人回转,因此没有拒绝顾少言的好意,而且看到顾少言是陈真的师弟,心里想着说不定能从顾少言这儿得知陈真的下落,当下整理了一下衣冠坐上了人力车,说道:“谢谢!”
顾少言笑了笑也不多话,扶起倒在路边的人力车,载着绮翘往她的居所而去,绮翘好几次都旁敲侧击的询问陈真的消息,虽未明说,但熟知剧情的顾少言哪里听不明白,但他本来就不知道陈真的下落,在绮翘询问时便只好装糊涂,随口敷衍了过去。
半路上,却遇见了急冲冲赶过来的梁虾,他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抹,看到绮翘安全无损后,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幸好你没事,否则真不知道怎么跟六爷交待。”说完,他这才留意到拉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打过一个照面的顾少言,当下感激道:“谢谢!这个恩我梁虾一定记着!”
顾少言摇头笑道:“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梁虾一脸正色道:“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小事一件,对我来说,却是大恩大德!我梁虾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热血汉子,说了记得便一定记得,将来必然报答!”
绮翘见二人谦让个不停,而陈真的消息也没有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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