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事抱有很大的希望了,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明了来意:“……”
果不其然,阎市长露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然后东拉西扯的转移话题,而武田信雄更是得意洋洋,摸了摸鼻子,眯着眼睛笑道:“不如把工厂卖给我!我可以付给你二倍,不,三倍市价来买你的工厂。你开工厂不外乎是想要赚钱,只要你答应,我敢保证我给你的,将比你开一辈子工厂赚的钱都要多!”
阎市长也附和着搭腔,陪笑道:“是啊,武田先生可是上海市最有钱的大商人,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农先生不妨考虑考虑……”
“不了!”农劲孙怒极而笑,拍案而起,冷冷道:“我不会卖掉我的工厂,更加不会把它卖给日本人!不论你给我多少钱。你们永远不会明白,这与钱无关。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告辞!”说完,便扭头出门,临出门前还回过头来,摇头叹道:“希望你们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这最后一句,却是说给阎市长与蔡六斤听的,阎市长面上微红,对着农劲孙的背影一阵摇头,似是责备他太过顽固不化,武田信雄则是双眼露出一阵厉芒。蔡六斤将二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淡淡笑着说道:“现在上海的大部分工厂都在我们手上,也不差他的那一家钢铁厂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不可。”
“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做生意的,当然是想要赚到全世界的钱,而永远不会嫌自己的钱少。总之,农劲孙的钢铁厂,我是志在必得!”武田信雄眼神阴冷,握住茶杯的手指暗暗用力,却是将这上等的瓷质茶杯握出一条条裂纹来。
正在此时,梁虾却急匆匆从外走进,在蔡六斤耳边小声说了数语,蔡六斤听完后,脸色微变,跟着起身淡淡说道:“帮中还有些事,今天就不再打扰,改日再会!”
说完,面无表情的出门而去。虽然只是了了数语,但蔡六斤是何等精明之人,从阎市长对武田信雄的百般讨好与巴结,已看出了二人之间有些问题。精武门的小马告诉自己的那些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你与我们合资的三分之一股份,是不是武田信雄出的钱?”
蔡六斤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因为这句话只要说出口,若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么就意味着正式的与武田信雄翻脸。但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蔡六斤面色铁青,难看的吓人,他径直坐入车后座,冷冷道:“追上前面的农先生,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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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青帮老大,蔡六斤家。
蔡学富跪在地上,一箱箱白银、国宝和枪支摆放在他的面前,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老爸和一副冷眼旁观表情的农劲孙,恨意满满。
“说,为什么要背着我给武田信雄运送金银、国宝!”
“那有什么,只是赚钱嘛,他们给钱,我们送货,有什么不对的!”
“住嘴!”蔡六斤满脸铁青,怒喝道,“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但独独这一种就不行!我跟你说过,我的码头不会为日本人运送不合法的东西!但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农劲孙也是插嘴说道:“中国的货币制度全部依靠白银来维持,如果黄金白银流失,那么我们的银票就像是白纸一张,会大大影响我们国家的稳定性,所以政府严禁运白银出国,轻判20年,重判枪决……”
“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说话!”蔡学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拿手指着农劲孙鼻尖,咆哮如雷。
“跪下!”蔡六斤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又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将这不屑的儿子再次按在地上,怒吼道:“做错了事还敢顶嘴,家法侍候!”
“我不服!”
“打!”
“我不服!”
“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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