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也并不出色,一口价,三万块如何?不行的话,那就请便吧。”
“我说庄智,虽然平日里咱们是对头,但我敬你是个人物,所以见了面都要称呼你一声庄掌柜,可你不厚道啊,你是觉得我不懂古玩呢?
还是觉得我不懂玉石?
这东西是明代嘉靖年间的玉器,这一点你没说错,是子冈玉的仿品,你也没说错,但是你说这雕工水平不怎么样?
不知道是你欣赏水平有问题呢,还是华山真人欣赏水平有问题,华山真人可是告诉我,这玉雕水平有六分陆子冈的水平,与他不相上下。”
“至于这玉质,妥妥的羊脂白玉,我就算是纯粹去卖玉石,这东西也值十多万了,你说三万?呵呵,骗一骗外行还行,真当我这三年跟着杨老白学了啊?”张天元不屑地说道。
“最后就问你一句话,真心要,就开个真心价,否则我只要出了这里的门,那就绝对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可要想好了。”
张天元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大概在庄智,甚至在洛杉矶旧货街这条街上,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只把他当作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的人了,觉得他没从杨怀仁那里学到多少东西。
正因为如此,不管是之前的那个摊主还是现在的庄智,都是把他当成半个外行来看待的,这道理就讲通了。
听到张天元的话,庄智心里头不由叫苦,还真让张天元猜对了,他觉着吧,毕竟张天元跟着杨怀仁只学了几天时间而已,就算是个天才,又能学到多少东西,能懂什么?
就算是做过古玩店的伙计,可是这伙计基本上都是按照掌柜或者鉴宝师的指令行事,能有多厉害?
就是这么想的,便打算忽悠一下张天元,可是却被张天元步步紧逼,搞得自己反倒像个傻子了。
唉,这难道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杨怀仁真得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庄智无奈叹了口气道:“天元兄弟稍安勿躁嘛,老哥我不该在你面前耍心眼的。”
他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一些套话了,因为那些张天元都懂,越是说,反而越显得自己滑稽可笑。
干脆诚心诚意道个歉,反而还更好点,反正这房间里就两个人,也不怕丢脸。
“这就对了嘛,我既然能来找你庄掌柜的,就是知道你是咱们这条街除了我师父之外最好的鉴宝师,行了,您再看看,给开个合适的价吧,我也明白咱们这一行的辛苦,不会漫天要价的。”
张天元这话,自然是拍马屁了,洛杉矶旧货街能人还是不少的,这第一肯定是杨怀仁,但第二可就未必是谁了,但绝对不是他庄智。
庄智尴尬地笑了笑,又仔细看了看那玉扳指,说是看,其实是在考虑这东西到底该给开多少价呢。
其实他本事也不小,那玉扳指正如张天元所说的,光是卖玉都能卖十万左右呢,这个价可不好出啊。
想了一会儿,庄智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拍手道:“得了,天元兄弟,我出十八万,你觉得如何?”
这一次张天元没站起来,更没离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这个价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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