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白一脚踢开卡尔,看了看外面晦暗的天气,觉得苏联人的反击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决定省掉骂人的麻烦,关上门接着睡觉。
冰冷的被窝还没有焐热,又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有些急促,但并不大,显然是一个胆怯的下位者。左丘白气势汹汹地去开门,正要骂人,忽然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美貌之极的女郎,眉目如画,身穿德国军服,外面套着表示卫士兵的宽松红十字马甲,却仍然显得波涛汹涌。左丘白之前去医院的时候一个女护士都没看到,一直在心里默默咒骂,想不到心想事成。
“施密特少校?”女郎开口,神情有些古怪,怯怯的。
“你是……”
“我叫玛莎,喝一杯。”女郎举起一个酒瓶,里面是透明的伏特加,她的德语很差,证实了左丘白的怀疑。
左丘白有些诧异,但他天生不会对女人说不,还是让玛莎进了门:“请坐,你在医院工作,为什么来找我?”
玛莎看看背后关上的门,低声说:“我知道你在准备撤退,请带我走。”
“我准备撤退?哈哈,今天的天气……”左丘白挠挠后脑勺,哈哈笑。
玛莎不笑:“我……听的德语比说的好,我听懂了,你的人在劝说医院的坦克兵找借口留下。”左丘白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口音有些古怪:“你不是德国人?”
“我是……Hiwi。”
“奇异果么?猕猴桃?”
玛莎不懂,比比划划地解释,左丘白才明白Hiwi是德语Hilfswilliger的缩写,“自愿帮助者”的意思,专指东线战场上在德军中服务的苏联人,大多是乌克兰或者哥萨克人。
“红军反击,一定会处死我,所以请带我走。”
“第三帝国的军队战无不胜!说我准备撤退?谁?谁敢这样蛊惑军心?”左丘白伸手去拔手枪,只摸到了自己的睡衣口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玛莎也笑,笑起来的样子还真好看,然后她说:“亨克尔先生说的,而且他说,是奉了你的命令。”
“叛徒!我一定要……”左丘白努力想要表现出一个忠勇军官嫉逃兵如仇的气概。
“我可以帮助你。”玛莎打断左丘白。
“怎么个帮法?”左丘白忍不住问。
“我在除虱站工作,我可以证明那些军人染上了严重的寄生虫,在治好之前不能回前线。”
“那么在治好之前,他们会……”
“隔离。”
“玛莎是吧?今天一定要喝一杯。”左丘白兴奋地找酒杯,他好容易找到两个干净的杯子,转过头来,就愣在了那里。
玛莎脱去了外面的红十字马甲,正在解自己的军装上衣,两个饱满坚挺的青春乳房蓬勃欲出。
“你这是做什么?”左丘白艰难地说,鼻子里充满年轻女性的香气,令他的大脑难以思考。
“我家有亲戚在苏军阵线后面,他们告诉我,有一支无比庞大的坦克部队正在集结,我们这一次要糟糕了。”玛莎一步步地走到左丘白面前,一边脱去上衣,一边靠进他怀里,“我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他们抓住Hiwi,一律要用木棍活活打死的。”
票票...票票...票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