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了蔡家老宅,万幸天还没黑,我看到林鹿陪着蔡大妈坐在大门边上,夕阳的余辉洒在她们的身上,景象落寞。
蔡大妈的双眼哭的红肿一片,手中的一块花手帕也哭的湿漉漉,看的出来她仍然还沉寂在蔡大爷的噩耗中。
大爷的后事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总感觉缺了些人气。
“大妈你还好吗?怎么还没从老宅搬出去?”
“不搬了,不搬了,搬来搬去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吗?”蔡大妈的声音嘶哑,说话有气无力。
“项东,先听大妈说吧,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林鹿微微摇头示意我。
“项东、林鹿、我看你们俩都是好孩子,这么些人当中你们俩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助我们老两口的,只可惜世事难料,老头子还是走了呀。”大妈抹干净了眼角的泪珠,哽咽的说了一句。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们,否则我可能就没机会说了。”蔡大妈首先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黑白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军人的年轻人,他的手臂上挎着一把机枪,另外一只手高高举起,很标准的一个军礼,年轻人表情严肃、目光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英气。
“他是我儿子,蔡江刚,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已经五十二岁了,只可惜他在28岁那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蔡大妈轻手抚摸着照片上的年轻人,惆怅的叹出了一口气。
“大妈,您儿子是怎么会死的?”我禁不住问道,一开始还以为老两口是跟儿子分开住的,没想到…;…;
“我们也不知道小刚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为之一点线索都不知道,可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临死之前的那个眼神,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进了我的心肺呀…;…;”
蔡大妈抑制不住激动,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滴流下来,我和林鹿连忙安慰,半晌她才恢复了过来,遥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一辆军绿色的卡车停在了我的门口,小刚被人用担架从车子上抬了下来,小刚那时候的精神很不好,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浑身上下也没有血色、眼睛血红血红的、我看到的他都快不行了,卡车放下小刚交代了几句就守在外面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最后小刚还给他们敬礼了。”
“看到小刚这样子,我们老两口哪里还受的了,我们慌忙就要把他送到医院救治,可小刚很快就制止了我们,说他快要死了已经没法治了,他是为了见我们最后一面才坚持回来的。”
“我们问小刚怎么变成这样,他死活都不肯说,只告诉我们是出去执行任务变成这样的,说了很多对不起我们、没有尽孝的话、最后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身上的毛孔也开始溢血,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的皮肤间流出来,当时把我吓坏了。”
“小刚在临死之前从身上摸出一只袋子,是用破布包裹住的血袋子,里面裹着一块僵硬的东西,小刚把那个东西塞给我,吩咐我们一定要好好保管,说他一定会回来取的…;…;”
说到这里蔡大妈微微停顿了几秒钟,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小刚没说几句就断了气,那只用布裹着的东西就从他的手中摔落了下来,那块东西就成了他最后的交代,最后连他的尸体都被卡车带走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对我儿子来说非常的重要,我们把它当成了对儿子的寄托,我坚信小刚一定会回来取的,他说过会回来的,我们不肯拆迁,不是因为钱,我们是怕小刚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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