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红色为主,黑色为辅,听说这是让人一看就能看出,谁是状元郎。
凌云对着坛子的水,来回照了照,发现确实不错。
时辰已到,他们便被带到指定的位置,一人分配了一匹马,幸运的是,凌云之前曾学过骑马,虽然用的是马鞍,但到底还是在子萱姑娘的教学下,学了好久。
所以,此番上马,他根本无须别人的搀扶,只一个跳跃就胯上了马匹,双腿紧紧夹着马匹,防止坠落。
不过游街的马匹是经过精心驯服的马,并不是存在将人甩下来的意外。
再者子萱也曾告诉他,马匹是有灵性的,要是想让它驼你,那就要抚摸它的额头,尽量让它认可你,这样马匹就不会对他有抵触心里,从而将他抛下。
骑在马上,有专门的人牵马绳,况且游街的速度并不会太快,他可以放一万个心。
一甲前三走在最前边,而凌云走在第一,紧随其后的则是探花和榜眼,后面紧跟着的是二甲进士,同进士则在最尾部。
刚出紫禁城,心中有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金榜题名时,最是意气风发。
可能大家都知道今日乃是新科进士当街的时辰,因而为了观看三年一次的盛况,大家都早早静候在此,刚出宫门,两边路上就围许多的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中大都捧着东西,凌云定睛一看,是红绣球,手帕,花枝…应有尽有。
走在最前列,肯定躲不掉行人的祝贺,何为祝贺?
那就是往他身上扔东西。
特别是凌云走在最前列,行人为了沾沾好运,或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使劲往他身上扔东西。
哪怕他有意闪躲,但仅凭他瘦小的身躯,并未逃过这些人的攻击,单是红绣球、手帕这类轻飘飘的东西扔在他身上,并未感受到疼痛。
但若是有人扔一些颇为坚挺的物品,一来二去,疼痛感袭来,这种状况,无法避免,他也只能在心底默默流泪接受。
出宫门这一段路程,行人虽多,但并不是最多,待通过闹事,经过楼阁之时,不论是街上还是楼阁上,全都挤满了人,而且大都是女子。
她们拿着扇子,或是伸着衣袖半遮挡在身前,露出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凌云一行人。
此情此景,凌云忽然想到一首诗。
昔日龌鹾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是的,现在的凌云,可谓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哎!你们快看呀!好年轻的状元郎!”
“在哪里,在哪里,那个是状元郎?”
“你这小妮子,状元郎都不知是那个,呐,那个走在最前边,身穿红色锦衣的少年便是。”
“哦?是他呀,哇!当真好年轻,就是不知道成亲了没有。”
“你喊他一声,不就能知道了吗?”
“状元郎,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