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永昌的人,那个时候,李永昌只需动动手指,就可以将他轻松拿下、处死。
现在,不一样了。
常永长沉默寡言,一言不合,甚至不给你开口的机会,一个不满意,直接动手,李永昌脚下的大刀,就是最好的示意和警告。
事已至此,李永昌绝望的闭上双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种无力感在他的身上环绕。
城外有敌人,城内有常永长。
他的计划,注定失败。
瞧见眼前一幕,停下动作的士兵,只在一瞬间,便出现你争我赶,抢开城门的情形,谁也不敢再犹豫,如果犹豫,那么这辈子,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在犹豫了。
“将军,速速回城!”
城门一开,常永长并没有骑马出城,而在在城门口处,向外大喊。
不出城,是为了预防突然出手。
这一声大喊,子萱立刻抬头,
其实不用喊,城外的子萱,早就留意到里面的情况,虽然看不见里面在发生什么,但仅凭声音也能知晓,常永长就在城门口,而且她深知,常永长对她的忠诚度,一定会想方设法打开城门,让她进去,所以一直在等待时机。
因此,当城门打开的一刻,子萱立马城门内看了过来。
城门开的那一刻,打开城门的士兵们,立即显现出恐慌不安的神情,他们越想越怕,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他们的心头缠绕,死亡的字眼犹如苍蝇,嗡嗡作响,又如冷血的毒蛇缓缓爬过心头,令他们毛骨悚然,倍感绝望。
他们之所以有这种恐怖念头,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子萱会不会突然暴怒,因被拦在城外而怪罪于他们,如果子萱怪罪下来,轻轻蠕动一下嘴唇,那么谁也护不住他们。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里更加紧张了,一股股寒意涌上他们的脊背,顿感汗毛倒竖,周身止不住地战栗,特别是子萱看向他们时,那平静的眼神,面前的世界仿佛眨眼睛坍塌,犹如废墟映入眼帘,所有的景色,在这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心如死灰。
事实上,子萱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象征性、平静地打量了一眼,也就是说,恐惧的眼神,只不过是他们凭空想象,凭空捏造出来的假象,又或者是因为心虚产生。
子萱骑马的速度很慢,很慢…
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着急,似乎并不担心城外的战争。
可此时,城外黑压压一片敌军。
就算站在城门上,登高远眺,也看不全。
这种情况,造成了一种现象,打开城门的士兵,既要担心子萱入城之后的怪罪,又要防备城外黑压压的敌军,突然奔袭而来,两种情况混杂在一起,无法言说。
无数只眼睛,紧张不安地转动着,不自觉地咬紧嘴唇,大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合适,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捏成拳头,双腿有些战栗,想走动一下,缓和紧张的情绪,奈何无人敢动。
只能等,等子萱入城。
只能祈祷,祈祷子萱快些入城。
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渴望一个人进城。
子萱不急不忙的模样,像极了闹情绪,莫名有一种:既然你们不想让我进城,那我进城的时候,非要慢点进,让你们扛着敌人进攻的压力,将你们通通吓个半死。
不管子萱是否有这种怄气想法,这种迎着敌人进攻,而缓慢入城做法,确确实实,将在场所有人吓个半死,常永长也在其中。
等子萱进了城,士兵们立马关上城门。
那种关门速度,估摸可以用光速形容。
城门关上一瞬间,周围似乎响起了一阵阵微弱的呼气声,虽然很小,可架不住人多,人一多,声音自然而然就响了起来。
大家非常默契,没有提起这件事,因为每个人都一样紧张到了极致,谁也不敢取笑谁。
常永长见人入城,即刻跳下了马,快步上前,神情激动道,“将军,您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