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城墙的小口,彭士举发现了敌军士兵以及己方的士兵,激动得像个小孩一样,接着看向闫浩轩,无与伦比道,“浩轩,快看,你快看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出现了…”
彭士举为何如此激动,原因在于,他们在城门口看到自己的士兵,则证明城门巷子里的敌军已经肃清,敌人已经溃退至城门外,这个时候,只要城内的士兵将门堵上,即可保证城里的安全,也有了与敌人周旋的机会。
为此,彭士举欢呼雀跃,看到了希望,然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有景子石的存在,在景子石如臂使指的指挥下,才使得敌人向外溃退。
闫浩轩看着眼前的一幕,激动,紧张,甚至是不敢置信,心里就像是翻腾的海,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死死地盯着下方,目不转睛,拼命地压着呼吸,大气不敢喘,因为他害怕自己一闭眼乃至大口呼吸,眼前的一幕,便会随着自己的闭眼和呼吸消失不见。
良久,闫浩轩才试探道,“将军,我们的士兵真的已经将敌人击退了吗?”
闫浩轩的不敢置信,多少有点尴尬,彭士举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形象有所不妥,于是乎干咳两声,让自己尽量严肃起来。
“咳咳…这是自然,眼见为实,我们的士兵确确实实已经将敌人击退…不好,敌人,敌人再次压上来了,这…快快关城门,快啊!”
奈何话还未说完,彭士举猛然间又发现了异常,原来当完颜力发现城门口的异变,顿时心急如焚,果断下令,让先锋军压了上来。
只听见他怒吼道,“完颜忠,让你的人压上去,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城门口,一个也不许后退,不尊军令后退者,杀无赦!”
“是,将军。”
完颜忠脸色一白,心里很不舒服,但也只能咬着牙应下去,哪怕看着自己的部下,翻滚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活活烫死…也别无选择。
彭士举冲向景子石面前,指着已经压上来的莽军道,“景将军,快倒油,阻止敌人…”
“你确定,下面可是你的部卒。”景子石扭头盯着他,冷漠确认道。
彭士举一听,脸色僵硬,因为景子石的话让他一阵胆颤心惊,下面站着的,可是他自己的部卒,要是他请求景子石继续倒油,那就相当于他亲手杀掉自己的部卒。
这个举动,势必会让他的士兵感到寒心。
可如果不那么做,刚刚的优势又将失去。
是一起死,还是让部分人死?
这是个选择,艰难的选择。
片刻之后,彭士举的心逐渐变冷,目光也随之变得寒冷起来,沉痛而悲壮道,“为了守住聊城,别说是我部卒,就算是我,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做出牺牲,我们别无选择。”
说完,彭士举假意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他的右眼角流了下来,眨眼功夫,掩面痛哭。
景子石见状,大手一挥,立马让人继续向城下泼油,再次击退莽军,心里想的是,彭士举都不在意,他又何必考虑他人的生死,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彭士举的人,与他无关。
不过话说回来,彭士举也是好手段,说出悲壮的话,又假装掩面痛哭,一来一回,也让士兵知道,他这是逼不得已,并不是真的不在意自己部卒的生死,只是无能为力
总而言之,这一顿操作下来,彭士举算得上师出有名,至少不会让其他士兵感到寒心。
当景子石感叹,彭士举惺惺作态时,彭士举又突然趴在墙上,出人意料地掩面,痛哭流涕道,“兄弟们,为了守住聊城,我…只好对不住你们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全怪我好了,来世有机会,我们还做兄弟…”
城下士兵见状,纷纷高喊道。
“将军,我们不怕死,来吧!为了守住聊城,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带着敌人一起死…”
“将军,动手吧!我们不怕死…”
听闻这些话,彭士举越发痛心,但见他面带泪水,看着景子石,哽咽道,“景将军,动手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守住聊城,他们的牺牲会有人记得,一定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景子石心中冷笑,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心中不屑归不屑,明面上不能显露出来。
只见景子石拱手一礼,夸赞道,“彭将军高义,在下佩服!”
随后大声,“动手!”
“啊~啊…”
霎时间,城下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声音。
这不过这一次,守城将士就算是死,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发出一声凄厉声,可能是因为彭士举的话,使得他们放弃了生死,景子石看着眼前一幕,由衷佩服,可惜他也无能为力。
“快,将城门栓上…”
敌人被阻挡在了城门口处,景子石立马让人将城门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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