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胜。
凌云收到这个消息,眉头凹陷着,显然看出了敌人的把戏,敌人这是打算依靠兴元府与他们大战,这样一来才有机会取胜,毕竟单论兵力而言,凌云的大军要比兴元府境内的敌人高出两万人,分而攻之西夏军根本招架不住。
与其等着逐一攻破剿灭,倒不如下令将其撤回去,这样也好集结兵力,一战定胜负。
由此可见,兴元府的主将不是泛泛之辈。
至少面对他的进攻,没有急着应战,而是打算依托兴元府城,与他们来一场攻防战。
这个办法,确实好,凌云不得不称赞。
既然其他城池已经没有西夏军,那么凌云第一时间给蔡宏远去了信息,催促他立马派出军队接收刚刚拿下的城池。
让蔡宏远接收收复的城池,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他在前面打,蔡宏远以及樊自真肯定要派军队接收城池,以保证军队的后勤。
其主要还是凌云这边,没时间,也没那么多军队浪费在这方面上。
话说当蔡宏远收到消息,顿时大惊失色。
惊讶于凌云收复失地的速度,因为凌云率领大军出动三天不到,而今不禁收复西城,同时还将三泉,城固等县也收复了。
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只是当蔡宏远得知,除了西城县外,其余县都是敌人主动退兵,他立马产生别样想法。
蔡宏远下令派出军队接收各个城池,但蔡他没有离开金州城,到达西城或者其他县城。
只因金州城城墙高且厚,不像西城、三泉等县城的城墙不仅矮,而且还容易被攻陷。
无非是担心敌人卷土重来,到时候又陷入困境之中,所以他还是乖乖待在金州府好。
对于这个结果,凌云没有说什么,只要对方能够保证后勤不受干扰即可,至于其他像什么出现在战场上这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因为他知道,大部分文官都怕打仗。
简单来说,就是怕死。
无论是蔡宏远,还是樊自真,都是一样的德行,一个永元省一把手,一个二把手…两人合起来数十万大军,却被西夏军五六万打得丢盔弃甲,弃城而逃,每每想到这里,凌云就有种愤怒,大乾为什么总会将军中大权交给这些贪生怕死的文官,难道就认定他们不会造反?
估计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朝廷才会让文官控制武将,朝廷是如此,地方也是如此。
这个办法,有好处,但弊处更加明显。
当然了,这不是凌云需要考虑的问题。
因为就连兵部都解决不了的事,他又怎能撼动朝廷的格局?
凌云于第五天率中军到达三泉县,而郭宜修所率领的军队在兴元府城外八十里的地方,大战一触而发。
凌云让郭宜修向兴元府的敌军发出战帖,战帖要求兴元府主将率部退出兴元府,或者出来与他决一死战。
其实这个战帖的作用不大,只不过凌云故意激怒敌军而设置罢了。
果不其然,当战帖射上城上,送到兴元府敌军主将李正浩的面前时,李正浩瞬间黑脸。
兴元府某一座奢华府邸大厅内,站满了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个个身穿战甲、官服,却又无一例外的噤若寒蝉,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向大厅正上方的男人,仿佛上方的男人一言不合便会杀了他们一样,而导致这种结果,皆是因为凌云下令射出去的一封战贴。
男人眸光清冷,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绝却又寒气逼人。
“都怎么了,全部哑巴了吗?”李正浩的淡淡目光扫向下方,却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导致话音落下,无一人敢回应。
“拓跋律,你来说说,为何西城一战会造我军成一千多人死亡,一千多人俘虏,还有最后不到两千人逃了回来?”
“你怎么没留在哪里?”
“嗯?”李正浩再度发问,而且这一次直接点起了下方拓跋律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会点拓跋律,皆是因为这家伙主动提出继续进攻大乾,而且领着五千人不断攻掠大乾的城池,这看起来是件好事,然而对于李正浩来说,此举无疑会彻底激怒大乾。
大乾现出动五万大军,李正浩将这个原因归咎于拓跋律的自作主张,不服军令的结果。
拓跋律吃了败仗,同时损失了两千多人。
纵使心里不满,当前也不敢表现出来。
无奈之下,跪在地上求饶道,“将军,末将知罪,望将军恕罪!”
“你确实有罪,而且是死罪!”李正浩嗓音微微沙哑,漆黑的眸中闪动着,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而且还是那种琢磨不透的危险。
这时,大厅有一人挺身而出,顶着激怒李正浩的风险为拓跋律开罪道,“将军,此番拓跋律将军确实有罪,但却罪不至死。”
伴随着这话落下,拓跋律松了一口气。
而其他人也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看向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