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时一听,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父亲,万万不可啊,家中不能没有父亲,孩儿也担不起这个重担。”
如果沈白桦出了事,沈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尤其是今日府外那些人,一看就是朝廷派来监视他们的,没了父亲庇佑,他虽是家中长子,却是一阶白身,根本没能力保护一大家子。
沈一时不知道,幸好他是白身,否则关在这里的就不只是沈白桦一人。
“时儿,听我说。”沈白桦深吸了一口冷气,掩埋住眸中的绝望,“时儿,我出了事,届时你便带着母亲他们离开京城,记住前往不要回泉州,去安南,去找你姥爷。”
沈白桦似乎考虑过这个问题,因此见到儿子便将心中的规划说了出来。
“可是父亲,没有您,我们怕是连城门都出不去。”沈一时哭着说出了当前的困境,摆在沈家面前的不是去哪里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安然无恙出城门的问题。
沈白桦干裂的嘴巴张了张,苦笑着道,“时儿,不要担心,父亲早就料到这一点。”
“你出去之后,去这个地方,告诉父亲同你说的话,那个人势必会保你们平安离京。”沈白桦拉着儿子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下了几个字,再三嘱咐他出去之后去这个地方找人。
沈一时看清父亲写下的字,大吃一惊。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稍稍希冀的目光再次黯淡下来,“父亲现在遭了事,往日的叔伯们都不敢让儿子上门,父亲留下的这个地方,怕是儿子去了也未必有用。”
沈白桦听完脸上的表情表没有发生变化,轻声道,“靠过来点,父亲再告诉你一件事。”
沈一时茫然的望着父亲,不知道父亲让他靠近是何用意,不过还是听话的靠了过去。
沈白桦在沈一时的耳边窃窃私语,沈一时的瞳孔随着沈白桦说的话逐渐瞪大,直到瞪到最大。
“父亲!”沈一时大惊,刚要说话,沈白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沈白桦盯着他,字字认真道,“这事你知晓便是,除你我之外,谁也不许说,你记住了吗?”
“父亲,孩儿明白了。”沈一时重重点头,再三保证这件事谁也不告诉。
沈白桦轻微点了下头,随后又语重心长告诫了几句,最后就让他离开了牢房。
“父亲。”沈一时起身,一步三回头,含泪依依不舍的望着自己父亲。
因为这一去,可能就是永远。
甚至沈白桦死的时候,他都不能为其收尸。
沈白桦一直低着头,眼泪划过他凄惨的脸庞,直至滴落在地上。
凌云将抄家的所有物品装车运上京城,下面便是提审沈白从和廖国忠等人。
毫无疑问,这两人背后肯定有人,虽然知道贾青天是一个,但绝不局限于贾青天一人。
泉州城牢房,陈如海再次出现在牢房里,可这一次他不在事犯人,而是探监的人。
沈白从被抓进了地牢,关押的牢房正是陈如海之前的牢房。
陈如海来到牢房门口处,目光落在牢房内,嘴角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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