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咬它!
秋怀慈,咬它!
秋怀慈,咬它,快给我咬它!”
…………………
云舒儿双手撑护着石桌,半趴着上身,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桌上的白瓷罐,而在那白瓷罐里面,此刻正有二只蛐蛐,倏进倏退,在激烈地打斗撕咬着。
她双眼发光,脸色通红,不停地为自己的蛐蛐鼓劲加油,当自己的蛐蛐占了上风时,她口里就呵呵呵地,眉开眼笑,挥拳叫好,而当自己的一方落于下风时,就咬牙切齿,哇哇大叫,双臂挥舞,双腿蹦跳,急得不行。
知为则坐在桌前,双臂放在桌上,互对交叠,微探着头,眼睛也定定地盯着瓷罐里正在殊死搏斗的蛐蛐,暗暗为自己的蛐蛐加油。
云知为虽然心里紧张之极,但却不吵不叫,甚是沉静,有时还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了云舒儿那激动的样子,很是不能理解地一笑,随即,又仔细地盯着白瓷罐内。
云舒儿神色紧张地凝视着白瓷罐里打斗的蛐蛐,片刻,便侧过头来,张口嘴巴,啊啊有声。
丫鬟鬓儿连忙将一块桂花糕向云舒儿大张的嘴巴塞去。
云舒儿眉头一蹙,不满地囔着:”葡萄、葡萄!我要葡萄!“
与鬓儿并排而立的丫鬟娟儿连忙将去皮的葡萄喂进云舒儿口里。
云舒儿粗嚼了二下,就将葡萄咽下,张口又要,即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叫道:“好热,好热!雪儿、菲儿,你们俩人能不能用点力呀!”
站在云舒儿右侧的丫鬟雪儿、菲儿便加快了扇扇子的速度与力度,扇子扇的呼呼有声。
一会,白瓷罐里的云舒儿的那只名叫秋怀慈的大蛐蛐越战越怯,转瞬,便被知为的那只颜色略灰的名叫大将军的蛐蛐给咬住了脖子,在瓷罐里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
云舒儿见自己精心挑选的蛐蛐又被知为的蛐蛐给斗败了,登时又愣住了,心里那个气呀!她一时神色凝滞,瞠目结舌,寡然无味,定定地盯着白瓷罐内发呆。
知为见云舒儿怔在那儿,迟迟没有给她赌金,她便站起身来,自行自云舒儿的面前拿了三片金叶子,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道:”嘿嘿!舒儿,你的’秋怀慈‘又输了!“
云舒儿见自己面前一大堆的金叶子一会功夫便都到了知为的面前了,自己可谓输的够惨,但输钱是小事,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云舒儿嘟着小嘴,瞪着数着金叶子一脸兴奋的知为,凶巴巴,气呼呼地大叫道:”再来,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我今日就赢不了你了!“
知为停止数钱,抬起头来,讶然叫道:”啊!还来。舒儿,你今天手气不好,都连输了五盘了,我看还是算了,咱们改日再战吧!“
云舒儿争强好胜,今日在知为面前一输再输,心中窝火,正没好气,听得知为之言,登时蹦了起来,恼怒地叫囔起来:”怎么,你赢了就想跑吗?说好的,不分出个输赢来,决不罢休,你现在半路逃跑,你这是要耍赖吗?那好,既然你输不起,咱们不比也行,那你还不快把金叶子还给我!“
云舒儿说罢,将手伸过去,作势要抢知为面前的金叶子。
知为双臂一张,在桌上一拢,一把将赢来的金叶子,全部搂进了怀里,瞪着云舒儿,眉头一竖,也囔了起来:“舒儿,是你耍赖好不好,你输了就输了吧!偏偏还要死缠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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