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你这样说,真是羞煞为兄了呀!”
天心神色一敛,神情异常恭敬,非常认真地说道:“白修师兄,天元师兄他们个个都打不过我,但只有您却让我吃了败仗,记得有一次,我找您比试,我一招五节腿,将您踢翻在地,您脸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时担心,想要上前查看,谁知您一个转身,手掌冲我一个抛洒,一团泥沙就打在我的脸上,打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痛得要死,我问您这是什么功法,你说这是绝命手,并且,还教我如何发功,后来,我照着您吩咐,将绝命手好好练习了很多遍,本想找您切磋一下,可您却离开了天守,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既然今日您来了,那我就再向您演示一下,我攻您守,看我修炼的好是不好!”
天心说罢,大喝一声:“着!”那只捏着泥沙的手臂,用力一甩,手掌之中的泥沙便夹裹着一股爆裂的仙力登时向白修的面目射去。
白修听了天心之言,脸色大变,暗知不妙,连忙身子反纵,向后急退,手中的长剑挥出一道剑墙,想要挡开天心的泥沙,但是,终究是天心的仙力太强。
白修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身子泥鳅一样在地上弹跳翻滚着,双手捂面,指缝里溢流出鲜血来,口里哀嚎起来:“啊!……,眼睛、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声音凄厉悲惨!
天心只是想跟白修比试一下,也没有使出全力,没想到白修一招之下就败了,状态不妙,他大吃一惊,愣了一下,即而,疾风地冲上前去,一把抱起痛苦挣扎的白修,将白修的手掌拉开,只见白修的一张还算周正的脸登时被泥沙打的血肉模糊,眼眶里直冒黑水血水,眼珠子没了,显然是瞎了。
白修在天心的怀里拼命地挣扎,一面痛哭,一面咬牙切齿,愤怒地狂喊道:“天心,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天心见了白修的惨状,一时吓傻了,怔了一怔,紧紧地抱住扭着白修,一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不停地摇着头,歉疚地叫道:“白修师兄,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只是使了七成的功力而已,我以为您武功高强,是完全能够躲避得了的,没想到……;再说了,当年您教我绝命手的时候,就对我说过,此招的真正威力就在于出其不意,拼尽全力,我刚在不是都在遵照您的教诲做的吗?六师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想伤害您呀!”
天下边说边哭,神情哀伤,一片真情。
元凤焉这时冷哼一声,朗声说道:“白修,我们算是听明白了,此时此刻,你实在怨不得别人,这完全是你无耻下流,咎由自取,当年天心师叔只是想找你比试一下武功,同门兄弟,你输了又何妨,可你居然暗算于他,末了,还哄骗于他,将无赖手段说什么绝命手,可你却没有想到,天心师叔嗜武若狂,信以为真,一直记着此事,想要讨教于你,所谓有因便有果,如此种种,才会让你作茧自缚,报应不爽的!”
南藏玉也嘲讽着叫道:“唉!做人不可以欺负老实人的,欺负老实人是要遭报应的!”
白修痛恨天心,虽然身子酸软,无力伤害天心,就想谩骂一番,泄愤出气,但是,听得元凤焉与南藏玉之言,暗自胆寒,倒怕天心见责翻脸,登时不敢乱语,颤抖着声音喃喃叫道:“厉山师兄,厉山师兄,厉山师兄!”
白修说罢,身子一挺,晕厥了过去。
厉山慢慢地走到天心的身边,见悲伤之中的天心后背就裸露在他的面前,门户大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暗生杀意,但他一个转念,又胆怯了,毕竟天心的实力太过强悍,而他又身受重伤,要是对天心一击不中,激怒了天心,他就唯死而已了,实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呀!
厉山自天心的怀里抱过装死的白修,递给了一个下属,转头对天心眉目含笑,一脸慈和地道:“小师弟,你天赋异禀,旷世未有,醉心武学,颖悟大道,曾誓要习尽天下武功,阅尽天下典籍,所以,师兄这些年便记挂此事,一直为你搜集武典秘籍,也就在前些日子,师兄恰好获得一本武典,今日就献给师弟,望师弟早日窥得其法,悟其玄妙,福我天守,壮我师门!”
厉山说罢,自怀里果真拿出了一本蓝色封皮,书皮掉色,书角破损的武典秘籍来,塞在傻愣的天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