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骏问:“夜大侠,那个跟你说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的人,现在在哪?”
夜疏城一愣,但还是坦然回答:“那人死了!”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的回答,尽皆蹙起了眉头。
端木龙一瞪着夜疏城,冷笑道:“夜疏城,既然你所说的证人已死了,现在随便你怎么说,那也是死无对证了,所以,你所说的话全都不足为信?”
温长安也道:“若重乃是你的师侄,说话自然会向着你这个师叔的,他也不能为你作证!”
夜疏城深知现在情况于自己不利,但他正直无私,坦荡光明,自忖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他只需实话实说,不欺天不欺地不欺己不欺人,也就是了,现在他听了端木龙一与温长安的反诘,他也不沮丧,而是眉头一挑,斜睨了端木龙一与温长安一眼,哂了一声,昂然叫道:“夜某不惯撒谎,那日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些什么,我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去故意捏造一个什么证人来,我这完全是实话实说,至于,你们是否相信,与我何干!”
南藏玉等人见夜疏城桀骜孤傲的脾气又来了,此时此刻,重要的是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说些负气之言,如此,只会陷自己于不利,对自己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们心中不由愈发地为夜疏城着急。
云舒儿突地问秋怀慈:“师父,要是四师叔找不到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他是不是很危险呀?”
秋怀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云舒儿便指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眉头一竖,嘟着嘴巴,怒道:“坏人,不许欺负我四师叔,否则,我打死你!”
端木龙一自是不会理睬云舒儿的警告,他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淡若止水,转瞅着南宫骏,淡然问道:“南宫少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骏微微点头,向温长安问道:“温少阁主,你说端木成溪那日没有去喝花酒,而是发现了奸细,遭人偷袭,身中蛇毒,为你所救,此事你可有证人?”
温长安点点头,大声叫道:“当然有证人,那日跟我在一起救下端木成溪的,还有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不信,你也可以问问他们。”
南宫骏便询问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你们当时可否真的跟温少阁主在一起,救下了端木成溪?”
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对视一眼,暗叹一声,便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元凤焉却哼了一声,却大声质疑道:“温长安,此次仙魔大战,你们定坤阁作为玄门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却为了座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居然只派了区区一万人参战,而你温少阁主更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你不显山不露水的,为何战端一开,你却不远万里,跑到了藏兵谷去救治端木成溪,怎么时机会这么巧呢,这整个故事看起来,怎么让人感觉压根好像就是你与端木成溪等人演的一出双簧,布的一个局呀!”
“不错!”
北墨止颜也连忙点点头,进行分析:“此事细细想来,从头到尾,压根就是端木成溪精心布下的一个局,先是端木成溪闷声离营,接着,有人骗我夜师兄说他喝花酒去了,让我夜师兄信以为真离营寻人,而等我夜师兄一走,有人就袭击屠杀了藏兵谷的玄兵,如此一来,我夜师兄自然就逃脱不了叛徒的嫌疑;至于端木成溪中毒之事,完全是端木成溪的洗脱自己勾结魔门,陷害我师兄的一种伎俩,而帮他作证证明他清白的,自然就落在了同谋者温长安身上了!”
南藏玉续道:“那个曾经向我夜师兄撒谎的人已经死了,端木龙一说那是死无对证,以此指责我师兄,但是,反过来说,那人乃是端木成溪的属下,他如果是端木成溪陷害我师兄的实施者之一,他的死难道就不会是端木成溪等人的杀人灭口,也来个死无对证吗?”
南宫骏等人心中一动,瞅着温长安,眼中露出了异样来,元凤焉等人所言,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的呀!
端木龙一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元凤焉,你们休要给我兄长泼脏水,你们要搞清楚,我兄长现在已经死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兄长会甘心杀害自己而去诬陷一个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吗?”
秋怀慈此时淡淡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杀害端木成溪的另有其人,端木成溪原本是布局人之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其实他自己就身在局中,他也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而他的死就是对付我师弟的一记杀招!”
端木龙一愈加恼怒,挥手喝道:“一派胡言,你们所说的一切只是你们的臆测罢了,这无凭无据的,岂能当真,真是荒谬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