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秋怀慈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将手掌拼命地伸向南郊,嚎啕大哭,嘶声吼叫:“不不不!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你再坚持一会,你再坚持一会就会好了,你不要变成龙,你不要变成龙!”
南郊被孽火之毒折磨得神智已经有些模糊混乱,识不得云舒儿等人,而他自卑的内心又下意识地对云舒儿等人充满警惕与仇恨,他本想扑向云舒儿等人,诛杀对方,解除别人对他的威胁,但是,当他眼眸里瞅着云舒儿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耳朵里听着云舒儿嘶声裂肺的哭喊,意识里感到一丝熟悉的亲切的气息,心里感到一种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不由得就有些犹豫,数次对云舒儿作势欲扑,但终究没有冲向前前来,只是半跪在了床上,冲着云舒儿等人怒目嘶吼,张牙舞爪,进行着警告与恐吓。
云舒儿见秋怀慈控制住了她,使她不能接近南郊,怒不可遏,厉声吼道:“秋怀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废物,你快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南郊哥哥,让我去救我的南郊哥哥!”
秋怀慈摇头叫道:“裹儿,你冷静一些,你现在上去,实在太危险了!”
云舒现儿哭道:“秋怀慈,你眼睛瞎了吗?南郊哥哥现在都这样了,我若是再不上前唤醒他的神智,他就真的要变成孽火之龙,飞身自焚了!”然后,又对南郊大喊大叫,进行召唤。
上官怜儿见南郊在云舒儿的召唤之下,迷糊的神智,偶有清醒,她实在不愿南郊变身孽火之龙,为了救下南郊,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她连忙对秋怀慈叫道:“师父,师父,南郊师弟真的扛不住了,咱们没有时间了,咱们就给南郊一次机会,再让裹儿妹妹试试吧!”
秋怀慈见到南郊的样子,心里疼痛,心肠一软,叹息一声,便松开了云舒儿。
云舒儿便哭着扑向南郊,紧紧地抱住了南郊,口中叫道:“南郊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儿,我是你的裹儿妹妹的,你快醒醒吧!”
南郊被云舒儿紧紧地搂住,有些惊诧,微微一愣,低头瞅着云舒儿,脸色数变,闪烁不定,喜怒哀乐,目光也时而温柔,时而凶恶,稍顿,脸上又幻化出一张龙脸来,目光变得凶残之极,突地双臂一伸,十指一张,冲着云舒儿的脖子作势欲掐,但是,当手指即将触碰到云舒儿的肌肤之时,手臂在空中一个凝滞,一时却又没有继续掐下去。
秋怀慈心头一紧,手臂暗聚玄力,定定地盯着南郊。
上官怜儿吓得连忙尖叫了起来:“南郊师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快住手住手,你不可以伤害裹儿,你不可以伤害裹儿啊!”
云舒儿仰起脸儿,目光温柔,嫣然一笑,喃喃地说道:“南郊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儿,我是你的裹儿妹妹,你不会伤害我的,你一定不会伤害我的,你快醒醒吧!”
就这样,
云舒儿紧紧地搂着南郊,时哭时笑地不停向南郊柔声倾诉着,述说着她与南郊的相遇相知的往事,她与南郊相亲相爱的情谊,枝枝蔓蔓,点点滴滴,说的柔情温馨,感人肺腑。
南郊克制着体内毒素的肆虐,忍受着即将变身之时,身体颤栗扭曲所带来的剧烈痛苦,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仔细地聆听着云舒儿的哭诉,那些他与云舒儿的美好的往事不停地在脑海里一一闪烁着,使他的紊乱的思维时时地清晰一下,神智也时时清醒了一些,而当他神智清醒之时,突地意识到自己不妙的处境,以及,云舒儿在他身边所面迎的危险,他盯着伤心云舒儿,泪流满面,突地哀吼一声,骤然伸手,一把将云舒儿推开,即儿,在床上翻滚弹跳,双手在身上一顿撕扯狂挠,登时将衣服扯碎,将身上挠的鲜血淋漓,霍然一个血人,他双眼闪烁着红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裹儿妹妹,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
南郊这般地挣扎了片刻,突地软绳一样瘫在了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晕厥了过去。
云舒儿连忙哭着扑到南郊的跟前查看,见南郊居然就像沉睡了过去,气息平稳,身子也停止了变身,惊诧不已,转头向秋怀慈询问:“师父,师父,你快来看看,南郊哥哥他是怎么啦?”
秋怀慈连忙检查了一下南郊的身体,一愣,即儿,长舒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叫道:“裹儿,太好了,你的南郊哥哥挺过来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排出了体内,他现在是真正的人身,他再也不会化龙而遁,离开你了!”
云舒儿一怔,待的回过神来,啊的一声,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转身附身将南郊紧紧搂住,脸颊贴在南郊的脸上,欣喜若狂,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即儿,又泪水长流,哭泣有声,她一时又笑又哭,犹如疯癫,口里还大叫着:“太好了,太好了,南郊哥哥好了,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