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的压制与逼迫,让他感到紧张与恐惧。
韩千锦面对强势的秋怀慈心生怯意,本想退缩,但是,转念一想,他若是想要娶云舒儿为妻,凭着云舒儿与秋怀慈的关系,若是没有秋怀慈的点头,他与云舒儿的好事恐难成真,秋怀慈就是横亘在他与云舒儿二人之间的一到道坎,是他必须逾越的一座高山,所以,为了云舒儿,不管秋怀慈如何厉害,他都得必须直面对方。
韩千锦瞅了一眼云舒儿,眉头一竖,心志一坚,嘴唇蠕动一下,终究鼓起勇气,胸脯一挺,朗声说道:“秋山主,今日…………”
秋怀慈冷冷地截口说道:“韩公子,看在薛神医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希望你能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吾心悦之,自当爱之,
吾心爱之,自当娶之;
既合天理,又契人伦,
我追求裹儿又没有什么错,我有什么好胆怯的,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啊!
韩千锦这般想来,心中不甘,胆气愈壮,神色激动,大声抗辩道:“秋山主,我喜欢裹儿,又…………”
“放肆!”
秋怀慈眼睛暴睁,露出了凶光来,沉声呵斥,衣袖一挥,一股大力卷向了韩千锦。
韩千锦见秋怀慈骤然出手,一愣,随即晓得厉害,连忙挥手抗击,但是,他的这点修为在秋怀慈面前根本不及一提,他闷哼一声,登时被秋怀慈的玄力给卷的飞了起来,身子就像一片落叶一般,飞向了湖岸。
“勿伤吾儿!”
一声肝胆俱裂的尖叫声,
一个红色身影,闪电一般飞掠而来,伸出双臂,横着接住了自空中横飞着的韩千锦。
“秋山主,手下留情!”
薛万彻与丁顾园夫妇也大叫着,飞掠了过来。
丁夫人将韩千锦下身放在了地上,扶着韩千锦站稳了身子,即儿,惊慌地检查了一下韩千锦的身体,见儿子没有受伤,方始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秋怀慈揭了云舒儿头上遮阳的荷叶,一手牵着云舒儿的手掌,一手揽着云舒儿的腰肢,身子一闪,便带着云舒儿也飞回到湖岸边上。
丁夫人虽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惹的秋怀慈向韩千锦动手,但儿子被人打飞却是事实,她护儿心切,眉头一蹙,面色一沉,沉声质问:“秋山主,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自是不会跟丁夫人解释,也懒得解释,他目不斜视地对薛万彻淡然说道:“薛神医,山上有事,多有不便,我就不留你了,你若是上山,秋某依旧欢迎,但是,你若是再带一些龌龊的人前来,到时候,咱们恐怕连朋友也没得做!”
秋怀慈说罢,弯腰一手托着云舒儿的后背,一手托着云舒儿的膝弯,直身用力,登时将傻愣傻愣着的云舒儿横身抱起,然后,身子数闪,师徒二人便回到了随意殿。
丁夫人见秋怀慈居然对她视若无物,她何曾受到如此轻视,心里愈发恚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随意殿,横眉竖目,脸色数变,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地叫道:“薛大哥,你都交的什么朋友,你看他…………”
薛万彻见秋怀慈虽然性子寡淡,不善言语,但是却是一个正直儒雅,明白事理的人,能让他如此生气,必定是韩千锦做了什么不妥之事,犯了人家的忌讳了,现在不但秋怀慈对他不满,就是韩家也来埋怨于他,让他心里那个憋屈,那个难受啊!
薛万彻被秋怀慈下了逐客令,自觉面上无光,无趣透顶,眉头紧锁,阴沉着脸,登时跺跺脚,冲着韩千锦没好气地叫道:“走吧!”说罢,迈开大步,率先离开爱居山。
丁夫人自己受委屈也就罢了,可儿子受了委屈,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依旧站在原地大喊大叫,愤愤不平。
薛万彻见丁夫人还在那里耍横作妖,不知死活,实在忍无可忍,回转身来,沉声说道:“韩家嫂子,你现在赖着不走,难道非要惹毛了秋山主,等着他来杀了你们不可吗?”
“他敢!”
丁夫人厉声叫道:“我剑截门现在乃是懈顿玄门的三大势力之一,秋怀慈就算厉害,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薛万彻听了丁夫人这不知死活之言,吓得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瞥了随意殿一眼,既然,沉声呵斥起来:“丁夫人,看在锦儿的情份上,我再一次告诫你,秋山主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段非常厉害,他若是想要出手,别说你剑截门了,就是整个懈顿在他面前那也是不堪一击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及早离开,不要招惹是非,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薛万彻瞪着韩千锦,冷冷地道:“韩千锦,如果你还在这里耍横,不明死活,你就不配做我薛万彻的徒弟,自今往后,咱们断绝师徒关系!”
薛万彻说罢,这回真的不再搭理睬丁夫人等人,拔腿走了。
韩千锦先是求婚不得为秋怀慈所拒,后见母亲胡搅蛮缠,丢尽颜面,现在,就连师父也火了,登时愈发委屈,也是恼了,便丢下母亲,追赶师父去了。
丁夫人见儿子都走了,还闹个什么劲,在丁顾园夫妇的劝说下,就坡下驴,也跟着离开了爱居山,只是,她心中不服,一路上气愤愤的没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