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一声:“夺!”
正在弹跳挣扎的饕餮,身体瞬间得到众剑师的玄力加持,身体不由闪烁着金光,暂时压制住了腹内昊天剑阵对它身体绞刺带来的剧痛,登时精神一震,仰头瞪着秋怀慈,怒吼一声,身子在地上极力一弹,身子就像冲天炮一样窜到了空中,再在空中一个弧线,俯冲而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身体之下的秋怀慈。
“负隅顽抗,冥顽不灵,临死了居然还想害人,真是找死!”
秋怀慈叫骂一声,身子一闪,躲过了饕餮的袭击,飞身站在了高空中,眉头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神色肃穆,心里不再有一丝怜惜,手臂一举,五指张开,手指再向掌心聚拢,他的手指收拢的很慢,很是吃力一般,待的五指攥紧的那一刻,他突地暴喝了一声:“破!”
一声凄厉的哀鸣,
一声爆裂的巨响,
火花四溅,
烟尘滚滚,
剑截门万魂剑阵的剑魂,那只自空中急速下坠的巨大的凶兽饕餮,转瞬之间,炸裂开来,化为粉@,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些寸寸碎裂的飞剑自空中暴雨一般纷纷地倾泻而下,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
楚承龙身子一颤,脸色变得苍白之极,凝滞一下,噗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双眼一闭,身子直挺挺地仰着栽倒在地,不知死活。
众剑师也是脸色苍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连打几个趔趄,在同伴的相互拽拉搀扶下,方才没有摔倒,他们待的站稳了身子,仰头望着秋怀慈,眼中除了畏惧、敬仰,还有一丝感激,因为,他们知道,秋怀慈刚才是手下留情了,若是秋怀慈真的动了杀心,全力使为,他们将会似楚承龙一般,非得身受重伤不可。
云舒儿见亲爱的师父秋怀慈赢了,很是高兴,但她还是忍住了欢呼的冲动,脸上不动声色,不嗔不喜,瞅着韩千锦,眼中还露出一丝哀伤来,因为韩千锦不但没有对不起她,而且还如此钟情于她,他是她的朋友,她怎么也得给他这个哥哥一些面子吧!
韩千锦瞅着受伤的门人,一地的碎剑,面无苍白,差点吐血,登时深受震撼,黯然神伤。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的剑魂凶兽饕餮就这么被人给震碎了,诛杀了?
万魂剑阵一一一一
万魂剑阵这可是剑截门的保命绝技,几代人的智慧与心血,今日、今日就这样被人轻易地给破了,摧毁了?
真是天要亡我剑截门,天要亡我剑截门啊!
秋怀慈收起昊天剑,飞身下降,站在了韩千锦的面前,手掌一摊,拿出一瓶疗伤的圣药,以及一本古籍,轻叹一声,温和地说道:“韩掌门,这瓶圣药足以治好众人的内伤,而这本古籍乃是一个阵法,威力远胜你这个万魂剑阵,你们拿去好好修炼吧!”
潭拓乃是一个深思清明,知晓轻重的人,起始还在为了剑截门的惨败而沮丧伤心,但是见秋怀慈胜之不骄,主动示好,又是赐药又是送书的,可说还是给剑截门留了面子的,再说了,此人本事太强,不可得罪,还是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吧!
潭拓瞅着呆如木鸡的韩千锦,咳嗽二声,嘿嘿一笑,态度诚恳地朗声说道:“秋山主的好意,剑截门却之不恭,我代表宗门谢谢了!”
韩千锦回过神来,收起圣药与古籍,轻咳一声,尴尬地一笑,拱手行礼,说道:“秋山主,剑截门不知深浅,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韩掌门,你与裹儿乃是兄妹,自今往后,剑截门有甚难处,尽管开口,爱居山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韩千锦听了秋怀慈的许诺,不由一怔,即儿,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点头笑道:“多谢秋山主厚爱,如能如此,剑截门一定不忘仙人的恩德!”
秋怀慈点点头。
上官怜儿推了推云舒儿的手臂,冲着韩千锦努努嘴巴,使了一个眼色。
云舒儿骚骚后脑勺,眉头一蹙,一脸难色,犹豫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缓缓地走了过来,冲着韩千锦略显尴尬地一笑,态度诚恳地低声说道:“韩大哥,今日之事,都是我处事不周,让你们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不要生气,可千万不要怪怨我师父。”
我们都被你师父打惨了,那里还敢心生怨恨啊!
潭拓苦笑着思忖,他怕韩千锦尴尬,便嘿嘿一笑,温言道:“裹儿姑娘,是剑截门孟浪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云舒儿连连摆手,歉然一笑,喃喃地叫道:“不怪你们,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韩千锦瞅了云舒儿一眼,心情复杂,百感交集,不是滋味,混不愿再做逗留,向秋怀慈拱手,淡笑道:“告辞!”
秋怀慈点点头。
韩千锦又向上官怜儿三人拱手行礼,然后,领着门人,抬着重伤的楚承龙,转身快步离开了爱居山,转瞬,便走得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