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手软,收其为徒,而且,为了保护对方,居然还要抛家弃爱,流落他乡,对于他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一时,不知是应该唾弃他的天真愚蠢呢?还是应该敬佩他的慈悲善良来。
奄冲心情复杂,感慨万千,思忖一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渭清源这时又追了一句:“其实,据我所知,北墨世家的老爷子根本就不想退婚,而是,秋盟主私自说服了他,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在世人面前共同表演了这么一场漫天过海,示假隐真的退婚大戏的!”
渭清源见奄冲脸色数变,神色黯然,他便瘪瘪嘴巴,叹息一声,喃喃感慨:“唉!其实,整个事情的真正的受害者却是至颜仙子,谁叫她那么痴爱……?唉!”
秋怀慈在奄冲的心里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容不得他人有一丝的不敬,他见渭清源阴阳怪气,不怀好意,心中不快,心念一闪,神色一敛,瞪着渭清源,冷冷地问道:“渭清源,在我掌门师弟身上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可是你的亲眼所见吗?”
“不错!”
渭清源见奄冲神色不善,脑中念头闪烁,即儿,嘿嘿一笑,点头说道:“秋盟主无论是拦截凝玉夫人,还是强收云舒儿为徒,我皆在场,而且……!”
奄冲见渭清源欲言又止,面有难色,眉头一皱,沉声追问:“而且什么?”
渭清源说道:“秋盟主为了保护云舒儿,守住赤血神诀的秘密,他在明知我是渭门弟子的情况之下,突然向我出手,想要杀人灭口,至今我的身上还有你师弟昊天神剑留下的剑伤!”
渭清源说罢,就解开了上衣,坦露上身,只见他的前身满是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而这些疤痕的确是当年秋怀慈留下的,这一点他倒没有撒谎。
奄冲冷冷地瞅着渭清源的伤疤,即儿,收回目光,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渭清源,你的话也不可尽信,我的掌门师弟武功天下第一,无人匹敌,你身上的疤痕全是正面之伤,依照你的本事,他若是执意杀你,你又怎能逃过他的昊天神剑来!”
奄冲提到秋怀慈的功夫,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得色,语气之中,透着骄傲。
渭清源一愣,脸色大变,眉头一竖,不由愤懑地叫道:“奄冲,你休要小看别人,我行走江湖,多历凶险,就算我的武功不及秋怀慈,但是,这身上总归会有一二件逃生保命的法器的,你怎么能够就此断定我在你师弟面前就得非死无疑呢!”
奄冲哦了一声,一脸的释然,点了点头,正颜说道:“渭清源,原来你是靠了法器方才得以逃生的,不过,你能够瞒过我师弟的法眼,逃过他的追杀,很是不错,那也算是一种本事啊!”
渭清源听了奄冲之言,感觉怪怪的,看似讥讽,又似夸赞,满心不爽,只是,他见奄冲说话之时,神色肃穆,不似戏言,登时想起世人久传奄冲对秋怀慈敬如神明,维护溺爱,近乎偏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一时瞅着奄冲,嘴唇抽搐,说不出话来。
奄冲思忖一下,斜睨着渭清源,冷笑一声,沉声问道:“渭清源,你说话之时,目光阴鸷,步步为营,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现在曹裹儿跟着我掌门师弟都快十年了,你先前隐而不发,现在却突然跟我提及此事,想必心里一定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