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艾艾,慢慢吞吞的。
渭宁见月媚儿发现了他,脸颊微热,有些尴尬,连忙别过脸去,装作没有瞅见。
月媚儿一愣,眼前一亮,连忙抹出脸上的泪痕,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唇角一翘,露出了笑容来,她停下了脚步,等候渭宁,待得渭宁终于跟了上来,就再一次伸手捉住渭宁的手掌。
渭宁瞪着月媚儿,甩了几下手臂,却没有甩脱月媚儿的捉握,眉头一皱,嘴唇蠕动,念头一转,呵斥之言,终究没有说出口来,也再没有去甩月媚儿紧握着他的玉手来。
月媚儿见渭宁这个拗相公,终于被她降伏,暂时老实了,那瞅着渭宁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得意,唇角一翘,露出了笑容来,便一手握住渭宁,一手挽住渭宁的手臂,态度腻歪地与渭宁一起回家。
月媚儿拽拉着一言不发哭丧着脸的渭宁,一路上目光柔情地瞅着渭宁,一脸明媚的笑容,东拉西扯无话找话地找渭宁说着闲话,以此,来舒缓着激动的心情与二人略显尴尬压抑的气氛。
这般的,
几个时辰过去,
二人来到了一个风光秀丽的山峰之上,只见在山顶的一片绿荫之中,有一座青砖碧瓦,样式古朴的尼姑庵,在尼姑庵庵门前,且有几个样貌粗鄙粗布衣衫的老尼姑正在打扫落叶,修剪树木,以及在庵门前的旁边的树林里翻地种菜。
月媚儿与渭宁自空中飘落在尼姑庵的庵门前,一个正在扫地的又高又瘦的老尼姑见之,迎上前来,向月媚儿与渭宁二人躬躬身子,满脸堆笑,招呼道:“渭夫人,你回来啦!”
渭宁听到老尼姑称呼月媚儿渭夫人,不由一愣,心念一闪,瞥了月媚儿一眼,心里一暖,不知为何,自那一刻起,他心里突然变得柔软,不那么憎恨月媚儿了。
月媚儿点了点头,笑道:“韩老仙姑,近日有人上山吗?”
老尼姑笑道:“冯黛黛来了!”
月媚儿点点头,笑道:“这些粗活让小妮子干就行了,您老就安心修行得了!”
老尼姑笑道:“渭夫人,你有所不知,养生经上说过,四肢要勤,活血舒筋,适度劳动,锁事尽心,天地浩气,吐纳呼吸,风雨无阻,四季调理,手脚灵便,眼明耳聪,心情愉悦,收心养性,无病无灾,继寿长生,其实,劳动才是最好的修行,最大的修行啊!”
月媚儿见老尼姑说的在理,点头赞许:“您老说的有理,受教受教!”
老尼姑非常喜欢欣赏月媚儿对她的这谦逊的态度,她一手掌心朝上,平着冲着庵门轻轻一挥,做了一个你请的动作,笑道:“渭夫人,老尼姑刮躁了,你请进屋歇歇吧!”
“仙姑,有空请你喝茶!”
月媚儿笑着点点头,就牵着渭宁走进了庵门。
渭宁见月媚儿一向骄傲自得,目无下尘,而刚才这个老尼姑只是一个粗鄙的扫地婆,月媚儿却对其态度恭敬谦和,客客气气的,有些诧讶,待得进了屋子,终究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问:“她是仙姑?”
月媚儿笑着密语传音:“英雄困于市井,高手隐居山林,你别看人家貌不惊人的,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强者,要是论及修为,十个你我,也是不及人家之一二的!”
渭宁想起老尼姑那瘦不拉几的样子,微微惊诧,还是有些怀疑,问道:“她跟你什么关心?既然她这么厉害,她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
月媚儿笑道:“她本是仙道玄门的一代名宿,有家有室,后来她的女儿被她的侄子奸污了,女儿自杀了,老公气疯后跌落悬崖死了,她有冤不能申,有仇不能报,伤心欲绝,急怒攻心,愤而离家出走,削发为尼,避亲释仇,隐居于此,我在别人的口中听了她的事情,就偷偷杀了她的侄儿,她知道真相之后,感念我的恩德,自此,她的释仇庵就成了我的一个落脚藏身之处了!”
渭宁思忖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