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杆子拼尽全力,一阵狂奔,走了一会,却听得身后有人叫喊着。
“四哥,等等我,你等等我!”
韦一花内力法术虽然不及刘二杆子,但是,速行之术却要强过刘二杆子,他弃了陈火爆之后,就向刘二杆子一阵追赶,一会,他瞅见了刘二杆子的背影,于是,便大声叫喊了起来。
刘二杆子听得声音,回头一瞥,见是韦一花,一愣,思忖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候韦一花。
刘二杆子待得韦一花走近,瞥了一眼韦一花赶来的方向,见陈火爆没有追来,紧绷的心,登时松弛了下来,他仔细地打量着气喘吁吁的韦一花,嘿嘿一声,奸笑着道:“五弟,四哥本来是想去找帮手的,没想到帮手还没找到,你们就平安脱险了,真是可喜可货啊!”
韦一花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四哥,你就别骗我了,我眼睛又没有瞎,你这那里是去给我们搬救兵,你这分明是在逃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刘二杆子一愣,神色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老五,你误会我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给你们找帮手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发一个毒誓!”
韦一花摆摆手,不耐烦地叫道:“得得得,四哥,别说这些个虚头八脑的,咱们谁跟谁,咱们是脱了裤子睡觉,谁还不了解谁,说句实话,我现在也是似你一样抛下了陈火爆私自逃出来的!”
刘二杆子笑问道:“你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啦?”
韦一花瘪瘪嘴,嘿嘿笑道:“四哥,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是打算要开溜的,打不过就跑,这是生存的不二法则,我可不像陈火爆,我劝他快走,他居然骂我,偏要逞强,这么,死翘翘了吧!”
刘二杆子目光闪烁,疑惑问道:“老五,陈火爆、他真的死了吗?”
韦一花笃定地点点头,笑道:“四哥,我骗你干嘛,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蒙面人内力雄浑,出手迅速,就算大家联手也不是敌手,我们都跑了,现在留着陈火爆独自对抗蒙面人,他那里还有活路,此刻唯有一死了!”
刘二杆子道:“也许他会像我们一样遁身而逃呢?”
韦一花摇摇头,笑道:“不可能,那个蒙面人手段远胜陈火爆,他已经被对方死死地困住了,绝无逃生之可能,此刻,他若是能够落下一个全尸,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是他的福分了!”
刘二杆子笑着点点头,他瞅着韦一花的身后,突地笑容一僵,声音颤抖,惊恐万状地叫了一声:“大哥,你……!?”
韦一花虽然抛弃了陈火爆,逃得性命,但他也不确定陈火爆是否真的殒命,还是似他这般逃的生天,听了刘二杆子之言,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回头一瞥,但是,此刻,他身后除了一片虚空,那里有半分陈火爆的影子。
刘二杆子骗得韦一花回头,唇角一翘,露出阴险恶毒的冷笑,眼中闪烁一抹凶狠来,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他握住匕首,手臂一伸,匕首就毒蛇一般,果断决绝地刺向了韦一花的侧肋。
人影一闪,匕首刺了一个空。
韦一花站在远处,瞅了一下肋下被刺破的衣衫,脸色一沉,怒视着刘二杆子,冷冷地问道:“刘二杆子,你这是干什么?”
刘二杆子见韦一花被刺破的衣衫里露出青铜色的甲衣来,没有取了对方的性命,心中遗憾,他愣了一下,桀桀而笑,阴恻恻地道:“韦一花,你既然能够逃的性命,那么,依照陈火爆的本事,他也有可能逃的性命;而在我们这些兄弟里面,你与陈火爆一向走的很近,你既然抛弃了陈火爆,躲过一劫,就应该躲藏起来才是,为何却要前来寻我?你难道不是想拖住我,等着陈火爆那个杂种赶来,想要一起来干了我吗?”
韦一花啧啧地说道:“刘二杆子,你这个人真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虽然我们抛弃了陈火爆,但是,那也是为了保存性命的无奈之举,细想一下,这些年陈火爆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你却一口一口的杂种地叫着,口出秽言,尖酸刻薄,是不是也太不应该了吧!”
刘二杆子挥挥手臂,不屑地道:“韦一花,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你也清楚,咱们之所以能够混在一起,无非是想拉帮结派,抱团取暖,为了更好的攫取利益罢了。”
刘二杆子脸有怒意,忿忿地说道:“嘿嘿!我不讲感情,他陈火爆就讲感情了?王四海不也是他的兄弟吗?可是王四海死了,他却不肯给人家收尸,还让人家去喂野狗,如此冷酷绝情,简直令人发指!”
刘二杆子指着韦一花,轻蔑地冷笑道:“至于你韦一花,心肠之歹毒,那就更不用说了,你平日地跟王四海喝酒@娼,那个热乎,可是人家一死,作为兄弟,你不给人家收尸也就罢了,居然还把人家的尸体当做玩具,砸个粉碎,你说,你这般的疯癫,干的还是人事吗?”
韦一花被刘二杆子当场打脸,恼羞成怒,眉头一皱,反讽地道:“刘二杆子,你还有脸说,刚才你不是也在侮辱那些兄弟的尸体吗?怎么,现在你反倒一本正经,装腔作势地,指责起我来了!”
刘二杆子挥挥手臂,嘿嘿一声,叫道:“姓韦的,我没有你那么虚伪,那些恶事,我干了又怎样,我才没有兴趣当谁的教师爷,总之,一句话,咱们都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大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当什么道德先生!”
韦一花被刘二杆子又直白又无耻的一番呵斥,怼的是哑口无言,一时恼怒,眼中杀意更浓。
刘二杆子不知韦一花的意图,本想杀了韦一花以绝后患,但是,他不知陈火爆的生死,倒怕与韦一花纠缠下去,让陈火爆追来,若是这般,那情况可就大大地不妙了,所以,他瞪了韦一花一眼,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韦一花,转身就要继续逃命。
一声冷笑,人影一闪。
韦一花挡住了刘二杆子的去路,撇嘴问道:“四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刘二杆子见韦一花瞪着他,目光阴鸷,神色不善,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脸色一沉,呵斥道:“韦一花,你究竟想干什么?”
韦一花瞥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盯着刘二杆子,阴笑着道:“四哥,现在火烧天已经毁了,你我成了孤家寡人,咱们兄弟何去何从,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呀!”
刘二杆子冷哼一声,骂道:“韦一花,聊你@的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你现在拖住我,不过是在等着陈火爆那个杂种赶来,你们好一起杀了我吧!”
韦一花张开嘴巴,一脸诧异,表情夸张地笑道:“哎呀!四哥,你几时变得这么聪明了,小弟这点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厉害、厉害啊!”说着,眼睛装出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
刘二杆子生性多疑,本就怀疑陈火爆没有死,会指使韦一花前来追杀他,现在他见了韦一花脸上虽然笑眯眯的,却是不停地回眸偷瞥来时的方向,神色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焦急,他面对韦一花的异状,就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刘二杆子想起陈火爆的残暴与冷酷,暗自胆寒,不愿意与韦一花啰嗦,身子一闪,调转方向,撇开韦一花,就要逃跑。
韦一花嘿嘿一笑,身子数闪,及时地挡住了刘二杆子的去路,阴阳怪气地笑道:“四哥,你莫急莫慌,有话好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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