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接了什么好差事,那知道却是一桩要命的买卖,好处还没有捞到,就死了兄弟了,真是晦气,晦气!”
缘一抹抹额头的汗珠,全然没了刚才在秋怀慈等人面前所表现的淡定来,惊慌恐惧地叫道:“妈的,吓死老子了,世传天守奄冲狂暴凶恶,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秋怀慈与那个天成心存善念,出口求情,咱们这次回非得全部折在这里不可!”
这时,一个喇嘛指着东面,惊呼出声:“大家快看,前面是什么?”
缘一等人一愣,连忙顺着那个喇嘛的手指的指引,眼光齐刷刷地向东面望去,却见东面的平原上扬起了烟尘,遮天蔽日,烟尘之中,且伴随着隆隆的沉闷的声响,那声音自那边向这边滚了过来,速度极快,地面且微微地颤抖起来。
缘一一个转念,神色一变,惊诧地叫道:“好像有军队过来了!”
喇嘛们刚才被奄冲吓得够呛,成了惊弓之鸟,听说又有军队过来,不知敌友,心里惊惧,脸色大变,紧张了起来。
缘一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惊呼起来:“诸位,来的不是善茬,咱们快向西面撤退,避其锋芒!”
众喇嘛得到了缘一的提醒,连忙折身撒腿就向西面狂奔,有人将缘二的尸身以及重伤昏迷的缘八也给扔了,逃命要紧,那样子好不狼狈。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自东面射了过来,快如流星。
啊的一声,一声惨嚎,那支响箭透胸而过,一个喇嘛仆倒在地,被钉在了地上。
缘一等人见之,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使尽全力,亡命逃窜。
嗖嗖嗖!
响箭接连射来,响箭迅速,箭法精准,力量惊人,避无可避,一箭一人,箭箭穿心,接连射死了数人。
一个喇嘛见到同伴在身边接连被杀,吓破了胆,精神崩溃,突地脚步一顿,回转身来,冲着响箭射来的方向,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磕头有声,泪流满面,嘶声哀求起来:“求求您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
嗖的一声,一声闷哼,利箭穿胸,那个投降的喇嘛侧身栽倒在地,哀求之声,嘎然而止。
缘一见对方手段凶悍,赶尽杀绝,自己又跑不过对方的飞箭,见不是路,突地将心一横,目露凶光,停下了脚步,冲着同伴沉声喝道:“大家别跑了,列阵回防,殊死一搏!”
缘一扎了一个马步,将手中的禅杖舞成了一个杖盾,击落了几根飞剑,护住了自己。
那剩下的五个逃命的喇嘛听得缘一的提醒,有四个略一犹豫就停止了逃窜,冲了过来,与缘一聚拢在一起,挥舞禅杖,共同抵抗着飞箭;而另外一个喇嘛却不理缘一的叫喊,依旧拼命奔跑,但跑了一小段路,便被一支飞箭射穿了脖子,栽倒在地。
缘一六人密切配合,击打着越来越多的飞箭,一时,倒也没有中箭。
片刻,飞箭突然停了,一声虎啸,自东面有一只白虎飞奔而来,白虎毛发如雪,高大壮硕,虎睛如铃,獠牙如钩,四足狂奔之时,刨的沙土飞扬。
虎背之上骑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少女一身西域装束,袒露手臂,赤着双脚,容貌甚美。
少女纵虎狂奔,见到缘一等人也没有停步,而是直接自缘一等人的身边冲了过去,而当她经过缘一等人的时候,她便侧脸冲着缘一等人齿贝轻露,嫣然一笑,笑容非常的邪魅,满是鄙夷与不屑。
紧跟着骑虎少女的乃是一匹白驹,白驹背上坐着一个人,其人身材瘦高,五官端正,脸色苍白,左眼只有一个黑乎乎的眼眶,没有瞳仁,原来是一个独眼龙。
独眼男子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目光阴鸷,凶狠冷酷地瞥了缘一等人一眼,沉声说道:“知为殿下有令,凡是对爱居山心怀不轨之徒,尽皆杀之,不必留手!”话未说完,人也自缘一等人身边冲了过去,追赶骑虎的少女去了。
紧紧跟在少女与独眼男子后面的乃是一队队排列有序的骑兵。
骑兵人马皆是黑色重甲,骑兵手握陌刀,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乌云压了过来一般,第一队骑兵冲向了缘一等人,挥刀便向缘一等人的头顶砍落了下来。
缘一一个咬牙,禅杖一挥,挡开了陌刀。
骑兵一刀不中,就弃了缘一等人,追赶少女去了,而第二队骑兵挥刀冲着缘一等人进行补刀,一刀不中,又紧跟前面的骑兵走了,接着,第三队骑兵又举刀冲上前来斩了缘一等人。
缘一面对这种情况,登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但是,纵是殊死抵抗,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对方这左一刀右一刀的,没完没了,一会,有些同伴支撑不住了,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嚎,有人纷纷中刀,接连倒在了血泊之中,几轮下来,场中便只剩下了缘一一人。
缘一知道今日必死无疑,绝无生机,怨恨无比,心中不甘,竟存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临死也想拉一个垫背的,于是,他避过对方一把砍向他肩膀的陌刀,身子一闪,挪来了几步,将手中的禅杖一扔,射向了迎面冲来的一个骑兵。
缘一眼瞅着禅杖将要@进了骑兵的体内之时,对方的手掌一捞,就稳稳抓住了禅杖。
缘一一怔,还没有等他来的及惊诧,一把陌刀就横着削向他的脖子,登时,他的脑袋西瓜一样滚落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