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愣,淡然一笑,反问道:“阿凤,你的掌门师弟心系宗门,有情有义,就算咱们作出什么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难道你还认为他真的会跟我们翻脸动手吗?”
元凤焉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奄冲有些不耐烦,告诫道:“元师妹,咱们不是在家里合计好了吗?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一次,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将掌门师弟迎回天守,让他执掌宗门,带领我们纵横天下,威加海内,你可不许瞻前顾后,胡思乱想,临了怯场,坏了大事啊!”
元凤焉见奄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云牧天这时却沉声叫道:“秋怀慈,你别扯开话题,你现在还是先跟我说说我们的恩怨吧!”
秋怀慈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懊恼,淡然说道:“你真的收到我投递给你约战之贴?”
云牧天点点头,昂然说道:“秋怀慈,云某所说,句句属实,我身上现在还有你的亲笔信函,你若是不信,可以瞅瞅,以辨真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是吗?那你就将信函给我,让我一观!”
云牧天点点头,便自怀里掏出了一只纯白的信鸽,念了一个法诀,信鸽径直飞向秋怀慈,扇动翅膀,悬停在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掌心朝上,在信鸽的面前一摊,信鸽轻盈地落在秋怀慈的掌心之上,白光一闪,信鸽就变成了一封信函。
秋怀慈眼中闪烁精光,将信函扫视了一片,信函的内容尽收眼里,他看了信函的内容,虽然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是,内里却是心中大震,惊骇之极,用惊涛骇浪,山崩地裂形容,亦不为过。
秋怀慈眉头一拧,凝视着信函,思忖一下,信函在他手中燃起了青烟,化为灰烬,瞥了韩天成与奄冲熟人一眼,然后,瞅着云牧天,唇角一翘,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云牧天,这封信函的确是我写的,我也记起来了,就在半月之前的某个晚上,我醉酒迷糊,一时想起当年咱们在清泉上一战,尚未决出胜负,一时兴起,就给你写了这么一封信函,既然今日你应约前来,那咱们就按照约定,各逞所能,倾力一战吧!”
奄冲一怔,脸色大变,惊恐之极,不禁脱口叫道:“掌门师弟,三思后行,不可执拗,不可执拗!”
南宫骏等人听了奄冲的劝阻之言,起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细心的人,心念一闪,顿觉有些奇怪,不管秋怀慈是否有心无意,战贴是他下的,现在云牧天应邀而来,做人要言而有信,秋怀慈应战乃是理所应当,其次,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自出道一来,尚无败绩,云牧天手段纵然了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奄冲对秋怀慈一向自信,为何今日见秋怀慈应战,他会如此惊慌,举止失态,这也太反常了吧?难道这中间还藏有什么隐情吗?
什么隐情?
不许应战,难道……?
奄冲对秋怀慈应战之事,如此恐慌,难道秋怀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奄冲是在担心秋怀慈不敌吗?
要是情况真的如此,那就……?
这般联想的人,不由瞅向了秋怀慈,有人心头沉重,忧郁担心,有人却眼睛一亮,暗自窃喜。
云牧天递给秋怀慈的那封信函,自然不是秋怀慈所写,当然也不是一封挑战信,而是一封暗含警告的劝阻信,内容此刻除了秋怀慈之外,就只有云牧天与另外几个人知道了,这几个人给秋怀慈写信投信之人,原本自我认为,只要秋怀慈见了信函的内容,必然焕然醒悟,回头是岸,顾忌妥协,乖乖就范,那知秋怀慈执拗顽固,一意孤行,居然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居然还想着掩盖真相,逆天行事,真是匪夷所思,愚蠢不堪啊!
云牧天没想到秋怀慈假戏真做,居然要真的与他开打,他的算盘打错了,节奏被打乱了,登时一愣,目光闪烁地盯着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渭宁思忖一下,心肠一硬,勇气陡生,这时,却越众而出,神色淡然,大声说道:“秋盟主,切勿动手,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