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脸色大变,定定地瞪着渭宁,震惊之极,要知道自她认识渭宁一来,渭宁对她一向是柔声细语,春风满面,从不似今日这般冷酷无情,当众让她难堪。
上官怜儿突然觉得渭宁变了,变得不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渭宁了,面前的这个人空有以前的皮囊,但是,却让她感到非常的陌生。
上官怜儿瞪了渭宁几息时间,收回目光,脸上难掩失望,轻叹一声,黯然说道:“是啊!你是掌门,渭门由你做主,你既然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那就随你吧!”
云舒儿见师姐被怼,心里难过,她登时有些生气,指着渭宁,斥道:“渭宁,你发什么癫,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师姐,待会我跟你没完!”
南郊也跟着呵斥渭宁:“我也跟你没完!”
渭宁见到上官怜儿脸色转冷,别过脸去,不再瞅向他,他知道上官怜儿伤心了,他的心头登时滴血,疼痛无比,眼睛一湿,巴巴地瞅着上官怜儿,嘴唇抽搐,欲言又止,随即,暗叹一声,神色一敛,收回来了目光。
蔑山等人敏锐地觉察到渭宁身上的隐秘,也许于己有利,值得利用,见事情被上官怜儿打断,他瞥了秋怀慈一眼,干笑一声,对渭宁说道:“渭门主,听了你们的谈话,不难猜测,你们的宗门一定是遭受了大难了,所以,趁着大伙都在,不如将你的渭流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好让大家弄个清楚,如果你的确身怀冤屈,那我们这些玄门仙道,一定要为你的宗门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洗刷冤屈,报仇雪恨的!”
也磨也笑着点点头,连声附和:“对对对!在场的仙道玄门,无论端木世家、定坤阁,还是天守派,那可都是侠肝义胆,正直公道的宗门大派,他们要是听了你的事情,知晓了你的冤屈,他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报仇雪恨的!”
云舒儿瞪着也磨叫道:“老头,你坏的很,你又想挑事!”
也磨别过脸去,对于云舒儿的指责,只当没有听见。
端门龙一暗骂了也磨一声老狐狸,连忙打了一个哈哈,朗声说道:“诸位,在仙道玄门之中,要说哪几派行事最为侠肝义胆,正直公道,首推便是隐剑派与衍锋派二派,所以,在行侠仗义,维持公道方面,我端木世家只能仰之敬之,无力担当啊!”
定坤阁阁主温舒早就看出蔑山与也磨两人对秋怀慈对天守虎视眈眈,意图不轨,现在他们想要对付秋怀慈与天守,又怕实力不够,此刻,便特意将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扯进来,无非是觉得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曾经与秋怀慈与天守发生了争斗,心中必定存有仇怨,若是利用一下端木世家与定坤阁二派对秋怀慈与天守的仇怨,说不定二派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盟友,与其共同对付秋怀慈与天守。
温舒不是糊涂蛋,自然明白也磨的打算,他紧随着端木龙一打了一个哈哈,朗声说道:“诸位同道,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十年之前,我定坤阁出了不肖之徒温长安,勾结魔门,残害玄门,至使定坤阁内外受戳,损失惨重,至今也没有恢复元气,我定坤阁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拧不清,现在那里还有什么资格主持什么公道,我们这次前来,只是想来看望秋盟主一下而已,至于别人的恩怨,我定坤阁不想管,也管不了!”
也磨与蔑山见端木龙一与温舒同时跟他们撇清关系,非但置身事外,而且,温舒言语之中,明显偏向秋怀慈,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忐忑黯然。
唉!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怎么说也是中州神域玄门排名前五的大势力,没想到当年与天守一战,不但被秋怀慈把身体给打大残了,现在连骨气与精神也给打没了,悲哀,真是悲哀啊!
也磨愣了一下,干咳二声,嘿嘿一笑,对渭宁说道:“渭门主,你还愿不愿意,当着大家的面,继续述说你渭流门的冤屈啊!”
拓跋秀瞥了一眼,见秋怀慈脸色越来越阴沉,瞪着渭宁,眼中闪烁着寒芒,这时,她突地冷笑一声,冲着渭宁大声叫道:“姓渭的,你将我们骗到爱居山来,原来只是为了让我们听你讲故事,可是,我们与你非亲非故的,也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冤屈?我们凭什么要给你主持公道,报仇雪恨呀!”
“大姐,这次天守奔赴爱居山,听藏玉透露,似是有人对阿慈意欲不利,你带领北墨弟子速速赶去,若是事情生变,请你看在小妹的面子上,帮助阿慈度过难关,莫要让他受苦!”
北墨凉烟想起来临行之时二妹北墨止颜的殷殷叮嘱,此刻,登时出头,也娇声叫道:“渭门主,你的故事我们没有兴趣听,你的冤屈,我们也没有能力去管,所以,还是请你速速回去,不要挑事了!”
云舒儿这时也跟着叫道:“渭宁,我的师姐可是你的师妹,你的师妹现在可是我师父的徒弟,就算是为了她,你可不许在我爱居山搞事啊!”
上官怜儿一听,一愣,想起她与渭宁那特殊的关系,连忙扯了扯云舒儿的衣袖。
白须上人与陆压上人等人也看出了苗头来,渭宁将大家骗来,齐聚爱居山,目地似乎就是想针对秋怀慈,他们想起秋怀慈昔日对他们那些小宗门多有照顾,以及与他们的情谊,登时也纷纷对渭宁进行劝阻,其意非恶。
渭宁眉头一轩,环视了拓跋秀等人,一脸傲色,最后目光落在了北墨凉烟的身上,挑衅地瞪着北墨凉烟,嘿嘿一声,沉声叫道:“北墨凉烟,我渭流门的惨案,如果与你们北墨世家某一个人的悲剧人生息息相关的话,那么,你是否还有兴趣一听?”
“闭嘴!”
秋怀慈见渭宁将话题引向了他亏负的北墨止颜,终于忍无可忍,神色一变,脸色一沉,眼露杀机,一声暴喝,身子一闪,风驰电掣一般冲向了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