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胆怯。
秋怀慈犹疑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大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当年,我的确很爱很爱阿颜,可是,我是天守掌门,我是玄门盟主,我的身后是宗门天守,是整个仙道玄门的利益,为了天守,乃至整个仙道玄门的安危,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北墨凉烟指着云舒儿,忍不住忿忿地叫了起来:“秋怀慈,你若是真的在乎天守,在乎仙道玄门的安危,当年你就应该将你身边的这个魔门妖孽一剑杀了,而不是要把她保护起来,整出那么多的破事来!”
云舒儿听了北墨凉烟之言,心里就不舒服了,双手叉腰,冲着北墨凉烟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叫道:“喂!北墨大姨,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虽说我是魔门公主,可是当年,我也仅仅只是一个孩子,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就因为一个魔女身份,我就活该去死吗?”
北墨凉烟阴沉着脸,瞪着云舒儿,沉声呵斥:“小魔女,你给我闭嘴!”
“舒儿,稍安勿躁!”
“裹儿,不可妄语!”
云舒儿想要回怼北墨凉烟,听得父亲云牧天与师父秋怀慈同时出声制止,她登时忍住了,没有发作,冲着北墨凉烟龇牙咧嘴,眼中满是警告!
北墨凉烟眼睛盯着秋怀慈,脸笼寒霜,大声质问道:“秋怀慈,你的伟大与高尚,虽然不容置疑,但是,你可知道,你为了这个小魔女,你的所作所为,给我北墨世家带来了多大的苦难吗?”
云舒儿又忍不住讶然问道:“北墨大姨,话不能这么说,虽说美女师叔没有嫁给我师父为妻,实在是她平生的一大憾事,可是,她嫁给了南藏玉,南藏玉对她那也是心疼怜惜,宝贝的很,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美女师叔她既有贤夫倚靠,又有娇儿绕膝,一家人和和美美,得享天伦,怎么说来,也不至于活得有多么的悲惨呀?”
北墨凉烟见云舒儿一再插话,打断她的话头,彻底恼了,秀眉一竖,手指指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地呵斥起来:“云舒儿,我知道你背后实力强大,但是,你若是再敢多嘴多舌,啰啰嗦嗦,我北墨凉烟今日就算是拼了小命,也非要撕了你不可!”
云舒儿一愣,见父亲云牧天与师父秋怀慈都瞥向了她,冲她摇头,她微微一愣,便冲着北墨凉烟尴尬地一笑,摇头摆手,连忙叫道:“嘿嘿!北墨大姨,我不问了,你说,你说!”
北墨凉烟瞪了云舒儿一眼,又瞪着秋怀慈,神色一敛,沉声说道:“秋怀慈,你为了云舒儿所做出的牺牲,在人品与道德上,我北墨凉烟无话可说,但是,你对我北墨世家造成的伤害,我却绝对不会原谅你,因为当年老祖宗坚持退婚,害得我二妹北墨止颜渭一生不幸,我们不明真相,一直暗自怪怨他老人家,对此,爷爷心怀愧疚,伤心绝望,精神崩溃,最终抑郁而终!”
北墨凉烟说到这里,想起冤屈枉死的爷爷,不由泪如雨下,伤心欲绝。
“什么!不是说老祖宗一直在闭关修炼吗,他、老人家怎么会……!”
秋怀慈并不知道这一切,听了北墨凉烟之言,身子一颤,惊呼出声,即儿,他脑子里立即映现出一张亲切慈爱诙谐而又有一些狡黯的老人来,心里登时一痛,不由得泪流满面,哀伤不已。
“秋怀慈,我家老祖宗早就不在人世了,我们之所以秘不发丧,那是为了瞒住阿颜,要是阿颜知道她敬爱的爷爷是因为她而悲伤愧疚,郁郁而终,你叫她如何自处,你叫她怎么活下去!”
北墨凉烟凄然地哭述着,她想起命运对她北墨世家的不公与残酷,将罪责全部算在秋怀慈的头上,她突地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愤恨地叫道:“秋怀慈,你不但害得我北墨世家因为退婚之事,遭人非议与疏远;你不但害得我爷爷愧疚伤心,抑郁而终,更重要的是,你害得我二妹北墨止颜伤心欲绝,生无可恋,至今,还在遭受苦难,不人不鬼地活着,对于我北墨世家而言,你秋怀慈就是厉鬼,你就是厉鬼,厉鬼!”
秋怀慈听出了北墨凉烟的愤恨与咒骂,似乎有弦外之音,他心念一动,瞅着北墨凉烟,犹疑一下,声音颤抖地问道:“……阿颜,她这么啦?”
北墨凉烟哭泣一下,收敛心神,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神色恢复了平静,对秋怀慈招招手,淡淡地说道:“秋怀慈,你近得前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云舒儿见北墨凉烟对秋怀慈满是彻骨的恨意,她念头一闪,怕北墨凉烟暗算秋怀慈,忍不住出声提醒:“秋怀慈,不要过去!”
秋怀慈没有理会云舒儿,而是上前走到北墨凉烟跟前。
北墨凉烟略一犹豫,想起北墨世家因为秋怀慈所造成的种种不幸,心肠一硬,便抬起脑袋,将嘴巴凑近秋怀慈的耳边,对秋怀慈低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