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的,更是相信你的,今日你该怎样便怎样,有什么事情,师父给你挡住!”
上官怜儿听了秋怀慈之言,眉头一舒,一阵释然,便犹如一个在海上漂浮的人脚掌突地踏上了陆地一般,心里登时安定了下来,踏实多了。
一个隐剑派的女弟子,斜睨着上官怜儿,一脸鄙夷,故意大声地叫道:“呵!上官怜儿,没想到你模样长的俊俏,却是长了一副蛇蝎心肠,歹毒无比,居然……!”
蔑山啊地惊呼出声,身子弹跳了起来,退开了好几步,惊恐地瞅着身边的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弟子,待得回过神来,他转头瞪着秋怀慈,恼怒地叫道:“秋怀慈,你、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神色冷凝,淡淡地道:“辱我爱徒,其罪当诛!”
蔑山脸色一变,眉头一皱,心中不服,抗辩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蛮……!”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利剑,正指着他,剑尖距离他的眉心不过五寸,剑尖闪烁着寒芒,杀气森森。
秋怀慈剑眉一竖,目光冷冽地斜睨着蔑山,冷冷地道:“蔑山,若再刮躁,休怪我出手无情!”说罢,一个招手,昊天剑化成一道金光,回到了他的腰间。
蔑山见秋怀慈撤了昊天剑,危机解除,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面上虽然淡定,其实,却是吓得脑中嗡嗡作响,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微微发颤,差点要瘫倒在地,晕厥过去。
长寿之人惜命,安乐之人惧死,生死操之人手,存亡皆在须臾,能不怕吗!
秋怀慈缓缓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凌厉的目光压迫的那些碎语之人惊惧的缩了缩身子,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面秋怀慈。
秋怀慈用目光震慑了众人一下,即儿,目光慈和地瞅着上官怜儿,柔声道:“怜儿,你继续!”
云舒儿也是嫣然一笑,催促道:“师姐,我不怪你,这只是一个误会,你快一点出刀,那样对我才会好一点的!”
上官怜儿眼里一片泪花,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手掌一挥,流雨飞刀便一拨接一拨地继续射向了云舒儿。
云舒儿挨了几十刀,终于痛的哼出声来,又挨了几拨飞刀,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身子突地弹起,在空中几个翻滚,待得身子落地,便单膝跪地,一掌撑地,一只手掌扶那支半站着的右腿的膝盖上,以此为支撑,不使自己摔倒。
此刻,云舒儿全身中刀,伤痕累累,鲜血自伤口流出,不停地滴在地上,那样子就像暴雨过后的那漏雨的屋顶似的,只是屋顶滴得是水,而云舒儿身上滴得是血。
云舒儿一头秀发皆被汗水染湿,就像自水里捞上来一般,她脸色苍白如纸,身子颤抖,但是,眼神依旧明亮坚毅,她休息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道:“师姐,我扛得住的,再来、再来!”
云牧天、元凤焉与韩千锦等人瞅着云舒儿,心里一阵抽搐,疼爱怜惜,不由得替云舒儿暗自攥紧了拳头。
奄冲定定地瞅着云舒儿,神色肃穆,微微惊诧,心想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被秋怀慈娇生惯养宠上了天,没想到性子如此刚硬,不愧是云牧天的女儿,果然继承了她父亲的那股狠劲,是一个人才啊!
上官怜儿双掌连挥,又是几十把飞刀射去,连续扎进了云舒儿的身体里。
云舒儿啊的一声,又是惨叫,一个弹跳,身子便跳到了空中,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回她实在是受伤太重,身子太过疼痛,趴在地上,身子颤抖,犹如筛糠似的,一时竟爬不起来。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伤的太重,又是惊惧,又是怜惜,心中不忍,泪眼汪汪地瞅着秋怀慈,想要秋怀慈说句话儿,饶过云舒儿,于是,便轻轻地叫道:“师父,裹儿她……咱们是否……?”
云知为心疼姐姐,对云舒儿的痛苦感同身受,见到云舒儿的惨状,身子颤抖,哀伤不已,泪流满面,于是,哭着催促起来:“爹爹,咱们不能干等着,您快去救救舒儿姐姐,要是继续下去,舒儿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场中突地人影闪烁,随着嘭的一声击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云牧天见女儿替他受罪,身受重伤,心如刀绞,悲痛欲狂,实在忍不住了,想要上前救回云舒儿,但是,却被秋怀慈给制止了。
云牧天气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双眼喷火,怒视着秋怀慈,厉声呵斥:“秋怀慈,你这是干什么?”
秋怀慈面淡如水,语气平和地道:“云牧天,对裹儿的刑罚还没有结束,你不许插手!”
云牧天一怔,登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怒吼道:“秋怀慈,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女儿现在都伤这样了,要是继续使以刑罚,她可能会没命的!”
秋怀慈不为所动,淡然说道:“云牧天,你心疼你的女儿,我何尝不怜惜我的徒弟,但是,你女儿的命是命,难道那些惨死在你们魔爪之下的渭流门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既然裹儿答应替父赎罪,接受惩罚,她就必须践行她的诺言,承担一切的后果,今日她必须要给渭门,给她师姐一个彻底的交代!”
那些怜惜云舒儿的人,听了秋怀慈之言,吃惊地瞪着秋怀慈,虽然觉得秋怀慈言之有理,私德无亏,但是这样较真,不顾爱徒的死活,莫免也太过冷血残酷了些。
云知为怒道:“秋怀慈,我姐姐已经遭受了足够的惩罚了,便是她师姐都有了饶恕之意,你作为她的师父,本该疼惜才是,你怎能对她如此狠心,你的心肠莫免也太过冷酷了吧!”
秋怀慈冷哼一声,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小丫头,你恐怕忘了,十年之前,你爹爹云牧天为了他的一己私念,受到了渭清源的撺掇,屠戮了渭流门,夺走了赤血三宝,由此引起了仙魔大战,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他而死,便是你的娘亲凝玉夫人也间接地因此渭门之事受到牵连,从而香消玉殒的,你的爹爹云牧天,你的魔门圣教才是今日这一切悲剧与苦难的制造者,面对这种情况,你们还有何颜面在这里指责别人!”
云知为见秋怀慈说的乃是事实,无可辩驳,一时被秋怀慈怼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云牧天当年屠戮渭流门,抢夺赤血三宝,他自认为是为了宗门的崛起,一片公心,即使是后来引起了仙魔大战,魔门损失惨重,他也无悔,而唯一认他内疚伤心的便是爱妻娇儿的失踪,现在他见秋怀慈提起爱妻,心中悲伤悔恨,泪流满面,也说不出话来。
秋怀慈冲着趴在地上的云舒儿,冷冷地道:“曹裹儿,你若是想要给你父亲赎罪,你若是想要让你师姐彻底地原谅你,你就马上给我爬起来,爬起来!”